第189节(2 / 2)

造纸纪 狷狂 3311 字 26天前

“闭嘴!”黑发青年冷道。

在休斯约克面前都敢大放厥词的金发青年在黑发青年面前却立刻禁声了。

“不知道休斯的伤何时能好。”黑发青年没有理会金发少年,转向辨魂师问。

“邓肯少爷, 按照以往的经验, 快则三天, 慢的话大概五六天。”

“竟然要这么久, 看来伤得不轻。”邓肯皱起眉头, 然后向辨魂师道:“好好照顾休斯,让他尽快恢复。我明天回去看他。”

辨魂师向他鞠了一躬,退出房间。

“我知道你们嫌休斯.约克碍事。但是你们要看清楚一点,支撑你们在外面横行霸道的靠山到底是什么——不是因为约克家这块牌子天生比别人含金量高一些?也不是因为你们的能力比别人高一些,而是因为你们前有祖父艾尔夫莱德, 现在有伯父拜伦, 将来有休斯——这些人做我们的本钱。不然你以为你我这些高不成低不就的小贵族会有谁会顾忌?他们怕得不是我们的姓氏, 而是我们姓氏背后站着的人。别的大道理我懒得跟你讲, 但这一点你要给我记清楚了。”

金发青年不敢反驳,连忙称是。

“这段时间都给我收敛些,尤其在休斯没好之前。”邓肯环视了一眼房间中的几位敢怒不敢言的堂兄堂弟,“我虽然不喜欢他摆出一副完美高傲的模样。但是不可否认, 现在约克家没有他, 确实不成。”

房间里的青年都嚅嗫称诺。

西一区湖滨公园的角落。

“肯特, 没想到你还会来找我。”男子道, 语气里既有惊讶也有感叹。

“里昂,你还是老样子啊!”肯特坐在湖边的木头栏杆上,侧头隔着高高的水生植物,遥望着不远处的湖面。

“都多少年过去了,还老样子呢!”里昂一身休闲运动装,全身放松地坐在一块假山石上。他解下毛巾擦了一下额角的汗,笑着说,“听说你这次带了个小姑娘来了?”

“好了,别说这些了。说正事吧。”肯特并不想把事情往男女之情上牵扯,快速将自己此行的目的说完,然后看着里昂,“如果为难,可以不用管我。把她安排好就行。”

“还说不是为了小姑娘?”里昂将毛巾放在一边,揶揄道,“以前你可是怎么都不愿意掺和这种事情里的。”

“我现在也不愿意。但总不能看着她死吧。”肯特无奈地说。

“少爷现在在不不太好。”里昂凝视着他,突然说道,“自前天回来睡下,到现在还没没醒。”

肯特的身体猛得绷紧,一双灰蓝的眼睛盯上里昂的脸。

但视线对上对方的目光时,他眼底掠过一丝尴尬,强迫自己恢复之前的状态,视线也移到一边的小草上:“他,怎么样?”

里昂却像是没有感觉到这丝微妙的气息,目光也没有从对方的脸上移开:“他与简墨一战受伤不轻。辨魂师说魂力波动不太稳定,需要静养。轻则三天,重则七天。”

肯特低头抿了抿嘴唇,随后嗤笑一声:“这么拼,谁心疼他?从小到大,他为自己活过一天没有。”

里昂收敛了笑容,目光平静地望着他:“每个人的出生都有自己应该负担的责任。少爷拥有这样的天赋,就注定要坐那个位置,注定要承担这个责任。”

“什么狗屁责任,这只是你们这些人强加给他的枷锁!”肯特的声音一开始仿佛是自言自语,最后却是低吼起来。

里昂的脸上终于也露出讽刺的表情。他整暇以待地反问:“那你呢?你为什么掺和进这件事情里?是你自己突然转性又喜欢这摊子事了,还是那小姑娘给你套的枷锁?”

“我只求她平安。”肯特强辩。

“那少爷求的是什么?难道不是家族的平安?”里昂气极反笑。

西一区。

欧盟调查局总局。

阿尔杰·科林坐在房间靠墙的沙发上。沙发很松软,后背设计也符合人体工学,让坐在上面的人能够用一种很舒适的姿势观看对面的表演。

他拿起咖啡杯,用银色的小勺子轻轻搅拌了一下,喝了一口,然后道:“凯文,时间差不多了,再过会音乐剧就要开场了。你家的小贝拉还等着你带她去看表演呢。最近的审讯工作是有点多,但我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耽误你们的亲子时间。”

穿着黑色制服的审讯员裂开嘴笑道:“您说的是,我在这个家伙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了。”

说完,他在挂在墙上的十几种刑具中选择了一种,然后走向刑讯椅上的人。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审讯员面色有些古怪地走了回来。

“怎么了?问出什么结果来了?”阿尔杰·科林将咖啡杯放回膝盖上的咖啡碟上,抬起锐利的目光看着他。

审讯员只犹豫了一下,但并没有打算隐瞒:“里昂·富兰克林。”

克拉克家的高尔夫球场。

“情况变得更有趣了。”琼拿着球杆比了一下位置,然后挥起球杆,一道白色的流光飞了出去。

他将球杆递给球童,然后拿过毛巾擦了一下手:“不打了。说一下,这几天查得怎么样了?”

菲利普斯家的黑色卷发青年也将球杆递给自己的球童,表情并不怎么愉快:“不怎么样?虽然他们是在众目睽睽下离开的酒店,但是一出去就不见了踪迹。”

“异能痕迹也查不到吗?”

“他们中间显然有混淆或者消除异能使用痕迹的异级。”黑色卷发表情越发难看地说。

琼看了他一眼:“怎么,休斯·约克遇见了能够克制他的对手,你怎么反而不开心?”

“休斯·约克倒霉我自然是开心。但一患未除,一患又起,而且后者比前者更难对付,怎么开心得起来?”黑色卷发理所当然地说。

“我当是什么?”琼轻轻拍拍他的肩膀,“你这是嫉妒吧。人家又不是欧盟的人,迟早会回泛亚去。以后和我们都不会有什么交集,你这是操哪门子的心?该焦头烂额的是约克家的人。早先是威廉·约克,接着是休斯·约克,结果这个简墨偏偏就成了可能动摇他们立足根基的那个人。”

“你说得也是。”黑色卷发面色稍霁,但很快又阴沉了下去:“但是对约克家的调查也没有什么结果。”

“耐心等着吧。”琼慢慢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