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师父或云隐门的谁来了?叶一枚心里一喜。
叶一枚满心憧憬着,跟着这名官差来到门外。
官差用手指指不远处大榕树下站立的男子;说道:“姑娘,是那位公子在找你!”
听到官差的声音,那名男子转过身来。那男子一身青色的锦袍,头上用银丝带扎一个束髻冠,脚踏一双乌青刺绣软靴;一双浓黑如墨的剑眉下,双目炯炯深情凝眸着她。
“良笙,赵良笙,怎么是你?……”叶一枚喜极,朝他奔过去;“你怎么在这,密宗也跟着撤退吗?……”她一想,又不对;急急说道:“公子定是立了功,该是回去讨封赏吧!”
赵良笙将她拢入怀,紧搂着她的纤腰,动情地说道:“这段时间都见不到你,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我们终于度过了最难的那段。等回到了东京,我一定禀明兄长,然后,择日完婚!”
“嗯,都听你的!”
叶一枚窝在他怀里;心里是甜甜的,暖暖的感觉充盈全身。
“瞧瞧你,很憔悴,脸色也不好;身边连个使唤丫头也没有!”赵良笙心疼地望着她,抚着她乌黑的发髻,说道:“李煜的后宫不差你一个宫女;……阿枚,你跟我走吧,与本公子一道去东京。”
赵良笙牵着她,正欲带她走。
“不,……”叶一枚却没动;“阿笙,我还不能走!”
“为何不能?”
赵良笙回过头,不解地望着她。
“阿笙,你听我说;……第一,随李煜銮驾出行,是云隐门师父的指示;第二,答应了无尘禅师,要将娘娘与国主顺利送到开封!”
叶一枚抬眸,满目柔情:“我很想很想与公子厮守在一起;……可,真的还没到时候。阿笙,再等等,莫生气!”
“好!阿枚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好了。”相处日久,赵良笙知道;她想做什么就必须做到,没有人能阻止。“你我都在东京,自然不愁见面。我带你去逛东京城,看夜市,品美食;……对了,还要介绍你认识很多人。开封府尹、还有晋王、陈留王等等;……”
晋王、还是靖王?叶一枚一愣;……蓦然,她想起一件事来。出使金陵的宋使晋王,说要娶她入府!会是同一人吗?
若是都在金陵,很有可能遇到晋王!那怎么办?不行,不行!
“阿笙,你回东京是讨封赏的吗?”叶一枚问。
“是呀!”赵良笙闻言,兴高采烈地说道:“兄弟排行中我最小,既没有军功,又没有荫封。这回,初任密宗首领,多少有点小功勋;也算是脸上有光;……圣上,会有封赏的。”
“阿笙,你能不能讨个封赏,回江南做官?”叶一枚低着头,悄悄地问。
“回江南?……你不喜欢东京?”赵良笙一愣。“东京城内,物华天宝,美得很!不会让你失望的。”
叶一枚低眸;淡淡的娥眉微微蹙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可能眷念父母家人。要不,就是担心在东京受歧视;担心不能受到好的接待?
赵良笙道:“阿枚,你且放宽心往东京去,尽情去玩,尽情去看;……花钱就说我的名号!我赵家在东京,还没有人敢不尊!”
“你赵家?……”听得他这样说,叶一枚扑哧一乐;忍不住调侃道:“东京城里尊的,该是赵宋的‘赵’;不是赵良笙的‘赵’!可,莫要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