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8节(1 / 2)

敛财人生[综] 林木儿 2850 字 1个月前

晚上的时候,别人不知道,但是她是知道的。这个女人每晚都会出来练功,她的步法精妙,身形犹如舞蹈,翩然如烟如雾。这也就是内力不及师傅,否则……

这天晚上,他又在老地方看这女人练功,他知道对方知道他在看。但对方没阻止,他也没避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师承的缘故,对方不怕他偷师。事实上,他看了这么些日子,也没偷师成而已。

今晚上,这女人不是一个人出来的,她怀里抱着孩子,身边跟着男人。看着他们朝演武场去了,只一眨眼的工夫,好像是演武场边上的木桩换了方向,他这个位置就再也看不见演武场了。

冯默风转身回房,不管人家是干什么去的,既然不叫看,那便不看就是了。

今晚林雨桐带四爷出来,就是练武的。

这套步法学起来并不困难,尤其是在四爷对八卦易经有一定的了解之后,学起来就更快。这玩意跟内功还不一样,它讲究的是熟练度。只要勤练,练熟了就行。也就是说,只要下功夫,肯定有成效。

她就跟四爷说内功:“……这有资质和机缘在里面的。”北冥神功能练,但得自己能找到气感才行。林雨桐自己熟门熟路,一个月才找到点感觉。半年了才感觉像是一条线。而四爷得自己摸索,时间是多久?这个谁也不知道。要先保命就得做到万无一失,四爷身上的小弩暗器,配合这步法,绝对有跟江湖三流人物周旋的余地。

暂时的话,这就行了。其他的,不急,也急不来。

她也跟四爷说:“这一行,在在于一个‘专’字!心无旁骛,不要想别的,咱们今年内什么也不干,只练的咱们自身有自保的能力。”

四爷对这个倒是看的开。如果把这个世界当成真实的看,有些人就注定是宠儿。比如段誉,人家就是能练成六脉神剑。而那个一灯大师,一阳指练成了,却依然不会六脉神剑。那么高深的武学,便是剑谱被烧了,可段誉是当过皇帝的,这么要紧的传承不往下传吗?默写一份很难吗?那为什么一灯大师却不会呢?只怕不是因为丢失了传承,而是跟当年的枯荣大师一样,压根就没练出来。

这上哪说理去?!

为了可成或不可成的东西,放弃伸手就能攥到手里的,那是愚蠢。

桐桐给的这个步法很好,刚开始对照着口诀,一步一步慢慢的往过踩,等熟练了,走的慢慢就快了起来。再熟悉了,感觉走起来跟别人跑步的速度差不多。

大约到了凌晨四点,四爷估摸着走路的速度能赶得上一般慢跑的速度。这也才练了四个小时。

不是不想继续练,是本身这体质还是有些跟不上。

“循序渐进,慢慢来。”林雨桐回去就给他摁腿针灸,疏通身上的经络。练武是个苦差事,刚开始浑身上下没有不疼的。想想不锻炼的人猛的开始锻炼,那种感觉抬腿迈步都疼。

四爷躺在那里,桐桐施诊他也没管。只看着房顶愣神。

林雨桐就说:“疼你就叫出来。”就咱俩,孩子还小,又不会笑话你。干嘛忍着!说完见他不说话,还想着是不是为了练功的事着急,她就说:“回头我想办法,重新淬炼一些丹药来。”

四爷不是不觉得疼,是这会子又走神了,被林雨桐拉回思绪的时候还有些怔愣,他问说:“……你说,这万千世界是谁在主宰?”

啊?

林雨桐的手一抖,差点给扎错了穴位。

四爷抬起头来:“这事我琢磨了不是一年两年了,以前还不明显。可如今,你不觉得奇怪?咱们不管怎么折腾,都走不出原来的圈子。为什么?它就跟一个能自愈的系统似的,总能将一些事给串起来。要是咱们不来这宅子,这尹东山是不是就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然后发生个意外或是如何,消息没送到他侄儿手里,而他说不定怎么着就死了。”

是谁,发现了有了自己和桐桐两个bug之后,将系统修复了,且很快的将这个bug人物融到这个世界。要是没有主宰的话,是不是有些太巧。

林雨桐捏着针,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这会子还在担心他练功的事,他满脑子都琢磨着这个终极问题。

这个问题……它就是个终极问题。

林雨桐自己能力有限,觉得想了也是无用。可她却从来不反对四爷去琢磨。他这人,脑子里要是一天不琢磨事,那都不是他。

行吧!这么高难度的问题,保证他往后的很多年都不会觉得无聊和无所事事。人得有目标的对吧?!

喜欢琢磨就琢磨吧,虽然这真的很耽搁练功啦。

早说了,要专心嘛!要心无旁骛嘛!

所以,林雨桐就发现,四爷像是要做实验一样。武功很有用,四爷不否认。想有很高的武功吗?想!但这很重要吗?

对于林雨桐来说,觉得这个很重要。

但对于四爷来说,他像是找到了新玩具。他得试着看这世上是不是真有一种超脱于万千世界的主宰之神。

于是,之前早就想好的,叫杨铁心和穆念慈去给那些旧臣送信的事,该提上日程了。

此时,天气已经凉爽了下来,路上也能舒服一些。林雨桐给两人准备了银两,又带了一些干粮,临走的时候又特意交代了穆念慈半晚上的话,这才看着两人离开了。

四爷站在高处看着远走的船只,眼里带着几分兴味。林雨桐猜,他是想看看他们还能不能跟一些命定要遇上的人遇上。

走了俩人,日子还得照过。不管四爷心里想验证什么,但在他看来,伸手想揽月跟脚踏实地没矛盾,人到底还是得活在当下的。

天凉了,指挥着几十个人,修葺房屋,盘火炕,准备过冬的柴火。又把地窖里的金子搬出来,找了尹东山,拜托他在村子里扎点,收购粮食。可着这金子的收,收多少当天就运回多少。

林雨桐呢?买了猪仔羊羔,还专门买了抱窝的母鸡和种蛋,这些人里有两个年龄教大的老人,叫他们伺候这些东西就行了。

再有富裕的劳力,开垦荒地种点菜也行啊!反正就是忙碌!

秋风一起,秋雨一落,这便更冷了。寨子里最近倒是收容了七八个女人。年龄不小了,四五十岁的有,三四十岁的也有。各有各的苦和难,知道寨子里的人不是恶人,自从在这里安营扎寨之后,没见祸害过谁。也没见收过什么费用。反倒是家里有事求上门的,多半没有拒绝的。人家也甚少靠岸来。打交道最多的是大家都认识的尹东山,尹东山如今算是寨子里的后勤总管。

有了几个妇人,后勤全一股脑的塞过去,林雨桐基本是不用操心了。

给四爷将经络梳理了两遍,再下来才是真正痛苦的开始。

叫尹东山跑了三个县城,搜罗了半车的药材回来。这些药材都是能用的!

寨子里要是没有冯默风的话,随便弄点药材糊弄人,自己另外拿好药材替换就行了,别人也不能知道。但是冯默风这人,作为黄药师的徒弟,医术如何不知道,但对药材基本是认识的。凭空拿出药材不合适。

搜罗了两月,这才把药材找齐全。然后配药,熬煮,半个寨子都是浓浓的药味。

这回不光是要给四爷泡,还得给孩子泡。

因着孩子小,稀释的有那么一点药劲就行了。孩子泡在里面最多是觉得身上暖洋洋的。但对于四爷来说,这就比较痛苦了。

火烧火燎的不说,好似连骨头缝都是疼的。

林雨桐心疼的不行:“练武是个苦差事……”但这苦却不是非得受的。她叫四爷喊出来,四爷却只咬着毛巾包起来的软木,到底是一声也没吭。

如此,日子就在孩子牙牙学语中一天天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