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节(1 / 2)

神术灵医 江南活水 3841 字 13天前

当卿副局长将肖曦的履历说完并挂断电话后,花宝芝瘫软在沈振源怀里,一边嚎啕大哭,一边用一种令人心碎的语气哭喊道:“老沈,你听到了吗?肖曦就是我们的孩子!杨应龙没有杀他,我的小溪还活着……我的孩子啊,你受了多大的苦呀!你两岁就进了福利院,四岁被穷苦人家领养,八岁又成了孤儿,只能跟着一个道士在深山老林里生活……我的孩子啊,你可心疼死我了……”

随后,她抬起头来对沈振源说:“老沈,你快去将我们的孩子请回来,我想抱抱他,我要告诉他真相,要让他回到家里来!他现在还是一个孤儿,我想起这一点,心里就疼啊!”

沈振源此时也已经确信肖曦就是他们的儿子,心里也酸酸的,含泪劝慰花宝芝:“阿琳,你先不要激动。小溪现在已经长大了,成材了。他现在是无极门的总舵主,又是宝芝集团的总经理,威名赫赫的,不需要你再为他操心担忧了。”

花宝芝哭喊道:“我不管他现在是什么人,在我眼里,他永远是那个乖巧可爱、聪明伶俐的孩子,永远是我的心头肉。我现在既然找到他了,就一定要让他回到我身边来!”

沈振源却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皱皱眉头说:“阿琳,如果肖曦真是我们的孩子,那你当初杀杨应龙,就杀错了。”

花宝芝呆了一呆,停止了哭泣,气愤愤地说:“怎么杀错了?他抱走我的孩子,让我们骨肉分离二十多年,让我儿子在北山县那个穷乡僻壤孤孤单单生活了二十多年,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楚。单凭这两点,他就该杀!”

沈振源叹了一口气,说:“阿琳,你也要试着理解一下杨应龙的心情。我知道,他非常爱你,而且当初你们两个已经订婚了。按照你们那边的习俗,你其实已经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后来我们相爱了,又生下了小溪。他作为无极门的候任总舵主,感到愤怒、感到屈辱,也是可以理解的。

“当然,他夺走我们的孩子,让我们骨肉分离,从我们的立场来看,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行,也是终身不能原谅的仇恨。但从他的立场和无极门的门规来看,他又并没有过分。为什么?因为你们无极门的门规有一条:杨柳白花四大家族中的未婚女人,如果与人私通生子,所生子女应被丢进河里淹死,而违规的女人应被逐出所在的家族。

“虽然我们两人是在学校自由恋爱,无可厚非。但是,站在你们无极门四大家族的角度,站在杨应龙的角度,我们两人却会被认为是私通生子。所以,按照无极门的那条门规,我们的孩子应该被丢进河里淹死。杨应龙作为无极门的候任总舵主,他抱走我们的孩子,自认为是在执行门规。他没有将孩子丢进河里淹死,已经算是仁慈和有良心的表现了!”

花宝芝脸色苍白,用手捂住耳朵,抽泣着说:“老沈,你别说了!我不想听这些东西……”

沈振源用手攀住她簌簌发抖的双肩,停顿了片刻,又说:“阿琳,记得我们刚刚恋爱时,你说过感觉对不起杨应龙,还说杨应龙是个仁厚善良的君子,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他。我相信,你的这个判断是正确的,杨应龙确实是个好人,只是因为太爱你了,又感到受了屈辱,所以才做出了夺走我们儿子的举动。

“但是,我相信,他之所以抱走小溪,只是要惩罚我们一下,并不是存心想要小溪的命。而且,从小溪八岁时候开始,他就像父亲一样开始抚养他,教他武功,送他读书,并最终让小溪考上大学,混元功也练得出类拔萃,成为了无极门总舵主。

“所以,我感觉他在抱走小溪之后,心里就后悔了,只是因为当时他被仇恨感和屈辱感左右,想要折磨我们几年,然后再将小溪还给我们。但是,后来他跟小溪在一起生活久了后,对他产生了一种父爱般的感情,舍不得离开他了。”

花宝芝不服气地说:“你说他一直想把小溪还给我们,为什么八年前我去找他复仇,他不将小溪的真实身份告诉我?当时如果他说小溪还在人世,就是他身边那个少年徒弟,我肯定是会饶过他一命的。”

沈振源思索了一下,摇摇头说:“这个我也感到比较困惑,不知他当时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不将真相告诉你。也许,他一直心怀愧疚,想要死在你手里,所以当时并不告诉你真相。或者,他还想要小溪替他去干什么大事,比如去杨家堡夺取总舵主位置,所以不想让他那么早跟我们相认。”

花宝芝被沈振源这么一分析,头渐渐低垂下来,沉思了好一阵,忧心忡忡地说:“老沈,你别再说了!现在看来,我杀掉杨应龙,确实是杀错了。小溪跟杨应龙感情很深,既是师徒,又情同父子。如果他知道是我杀掉了杨应龙,肯定会非常仇恨我,说不定还会来找我报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该怎么办?他要是不肯认我这个母亲,又该怎么办?”

沈振源说:“阿琳,正因为这样,所以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暂时还不能跟小溪相认。我们必须找到让小溪相信我们是他父母的确凿证据,让他先有一个思想的缓冲期。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去做亲子鉴定,从法律上确定我们之间的亲情关系。我相信小溪是个孝顺懂事的孩子,只要确定了我们是他的父母,一定会认我们的。”

他刚说到这里,包厢门忽然被服务员推开,跟着,几个神色冷峻的男子走进包厢,以一个半圆形的阵势将花宝芝和沈振源包围。

其中一个男子问花宝芝:“请问你是神源药业公司的花宝芝吗?”

花宝芝隐隐约约猜到了一点什么,脸上闪过一丝惊慌的神色,但这种神色稍纵即逝,用平静的语气说:“对,我是花宝芝,请问你们是谁?闯进包厢来干什么?”

那个人掏出一个警官证,递给花宝芝,说:“我们是燕京市公安局中环分局刑侦支队的。你涉嫌八年前在天江省北山县发生的一桩谋杀案,我们奉上级命令,依法对你进行传唤,请配合我们,马上跟我们走!”

沈振源忙拦在花宝芝面前,问道:“你们有什么证据说她涉嫌谋杀?没证据的话,我的律师会控告你们滥用职权的。”

那个警官冷冷地说:“我们现在是依法传唤花宝芝,不是对她采取刑事强制措施,不需要什么证据。你最好让开一点,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花宝芝此时已经完全镇静下来,将沈振源拉开,低声说:“老沈,你别拦着了,我跟他们走。刚刚被你劝说了一番,我也想通了。只要我儿子没有死,那就证明我犯了错,我也愿意去承担这一过错!”

沈振源听她话里的意思,好像想坦白交代她杀害杨应龙的事情,并想以此来弥补她的过错,不由大急,忙说:“阿琳,他们现在是传唤你,只能羁押你十二个小时,最多也不超过二十四小时。你可以保持沉默,什么都不要说,我会马上安排王律师去接你回来。”

花宝芝凄然一笑,说:“老沈,我现在知道小溪还在人世,内心很幸福、很满足,即使现在就死了,也没什么遗憾的。如果我真的有什么不测,你一定要将我内心的苦衷告诉他,不要让他恨我一辈子。”

沈振源刚想答话,那几个警察却不耐烦了,将他的身子往旁边一推,推搡着花宝芝就走出了包厢门……

在花宝芝被警察抓走的时候,肖曦正怀着忐忑的心情,坐在一台红旗轿车上,准备去301医院给一位神秘的人物治病。

原来,刚刚他从海皇大酒店出来的时候,忽然接到了天江省纪委书记罗致遥的电话。在电话里,罗书记告诉他:他的哥哥、中组部副部长罗致远有重要的事情找他,让他打一个电话给罗致远,并将罗致远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告诉了他。

随后,肖曦便拨打了那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罗致远得知他是肖曦,很亲切地向他问了好,然后用很慈和的语气说:“小肖,我听你致遥叔叔说,他的晚期肝癌是你治好的,而且治好后再没有复发,是不是这样?”

肖曦忙说:“罗书记的肝癌确实是我治好的,但我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复发,不过从目前的情况看,应该效果还是不错的。”

罗致远说:“小肖,只要你能够治愈肝癌,就是一项了不起的成就,你致遥叔叔一直对你神奇的医术赞不绝口。正好,我的一位老领导也在两个月前被检查出肝癌,已经到了晚期,现在正在301医院住院治疗。所以,我想请你去给我这位老首长治疗一下试试,如果有效果,那就干脆让你给他治疗。”

第300章 元勋

在驱车前往301医院的路上,罗致远对肖曦说:“我的老首长姓林,你以前应该在电视上看到过。他的病情非常严重,医院已下达病危通知书。他的儿子目前正在非洲访问,要后天才能赶回来。刚刚他从非洲给我打电话,要我想尽一切办法将老首长留两天。

“但医院刚刚打电话给我,说老首长最多还能坚持10个小时。老首长的儿子是个大孝子,如果不能给他父亲送终,他会痛苦一辈子的。所以,你一定要想方设法用你的真气将老首长留三天。明白了吗?”

从罗致远口中,肖曦猜到了老首长和他儿子的身份:老首长原来是中央的三号首长,目前已经退线;他的儿子现在是某省的省长,一位政治前途不可估量的少壮派高级领导,昨天肖曦还从电视台中看到了他带着那个省的企业家代表团出访非洲的消息。

在快到医院时,肖曦骤然感到了一股如临大敌的紧张气氛:只见公路两边,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站着许多公安和武警战士。

医院门口虽然没有没有穿军服和制服的人,但只要稍稍留意,就会发现有许多穿白衬衫、剃平头的彪形大汉在警惕地四处观望,每个平头男的头上都戴着耳麦。

而且,医院门口的那几个几个保安,一看就知道是训练有素的特警或保镖假扮的。

“罗伯伯,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医院怎么会这样戒备森严?”肖曦看到那些保镖和特警,有点纳闷地问。

罗致远略一沉吟,说:“看这种架势,应该是有国家核心领导人来探望老首长,也就是给他老人家送终的意思。我们等一下再进去。”

随后,他吩咐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秘书:“小苏,你把衣服给小肖,让他赶快换上!”

小苏赶紧从座位下拿起一个衣服袋子,从里面掏出一件白大褂,一副墨镜,翻转身递给肖曦,说:“小肖,首长说了:你这事要绝对保密,除了这车里的几个人以及老首长的儿子媳妇以外,任何人都不能知道你用气功给老首长治病这件事。你也要注意保密,不能将此事告诉任何人!”

肖曦知道他这番话是罗致远授意他对自己说的,便点点头,依言将白大褂换上,把墨镜戴好。

不久,医院门口一阵小小的骚动,跟着从里面走出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脸色凝重的首长快步走出来,直奔停在医院门口的小车。

这个首长肖曦在电视中见过多次,是国家核心决策层的领导。看来,罗致远的老首长确实德高望重,能够让如此高级别的领导到医院来亲自探望他,其威望和影响力应该是非同小可的。

那位国家领导人在快要上车时,又转过身跟一位一直跟在后面送他的满面泪痕的中年妇女握手,好像还说了几句什么安慰的话。中年妇女在他说话时不停地点着头,时不时用手擦一下脸上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