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养夫 后紫 2073 字 13天前

她心里头闷的难受,可并不是个傻的,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这些年自己表现的太过在意他,所以才会一次一次被他无情践踏?

那就换个策略。

贤妃是个痛快人,当下就转换了脸色,那叫一个悲悲切切、痛彻心扉。

她说:“臣妾自知自己无能,还请皇上收回凤印,择取妥当人选。”

叫你不重视我,叫你不让我当皇后,有本事你一夜之间寻一个像我这样知根知底的女人来帮你管理后宫!——贤妃就是怀着“哈哈,我捏住了皇帝七寸”的心思,想要一举翻盘,顺便拿下后冠。

可是,皇帝依旧很平静地道:“准了,你也跪安吧。”

贤妃很忐忑,难道真有一个可以代替她的女人?

这种不安折磨了她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朝,封成王为皇太弟的诏书震惊了整个朝野。

身在后宫的贤妃,消息有些迟缓。

当太弟妃卢氏带着皇帝的诏书,向她索要凤印之时,贤妃傻住了。这感觉就像好些年前,初闻林青峦假死的消息时一样,只觉脑子里头“嗡”的一声,然后天塌地陷。

所谓无情,皆是因为无心。

这时候,贤妃才真的确定了她守着的是个彻头彻尾的活死人。

****

贤妃病了,这消息是裴金玉在病中听到的。

裴金玉自打那日从公主府归来,便突然起了急症,高热不退。

急的裴天舒连夜招来了谭清。

又是推臂,又是擦洗,谭清领着裴天舒和楚氏折腾了半宿,热是退下了,可过不了半盏茶的功夫,就又起来了,还来势凶猛。

白日里肉体和精神受了双重打击的楚氏率先扛不住了,哭哭啼啼又婉转对跟裴天舒提起,他们女儿是不是吓着了?

楚氏会这么想实在是人之常情,也怨裴天舒总有意无意地提起长公主性烈如火,白日里他们又去过她生前的府邸,小孩子的双眼纯净,心灵无邪,冲撞鬼神也是常有的事情。

别说楚氏会这么想,就是裴金玉自己也觉得她这病来的蹊跷。不过,她当然不会荒唐地觉得自己是被自己的前世给吓着了,倒是一想起公主府里的半壁塔就心中难安。莫不是,被诅咒了吧?

本来没有多想的裴天舒听完楚氏的话心有余悸,夫妻俩个一合计,预备着再挺半日不好,就去求一求有容大师。

裴金玉吓得在床上直哆嗦,心想着,那有容大师要是来了,她岂不是更没有了活路!

孰料,还不到正午,颜学庆就来了,还是奉旨前来替翁主治病的。

别说颜学庆也是皇帝的人,裴金玉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稚子,别人不知道,她还不能不知道,颜学庆和她爹的关系那是杠杠的。

所以,裴金玉从来都没有觉得颜学庆有如此的美丽过!

☆、第21章 没什么大病

一心想死的时候,死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但一过了那个想死的劲头,才幡然醒悟活着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

已经不想死的裴金玉了悟了,好死不如赖活着,何况她这辈子生活条件不差,有个和皇帝关系还算不错且个性洒脱的爹,她要是不活得滋滋润润那就对不起自己。

对于裴天舒这个爹,裴金玉还是很满意的,相比于上一世的皇帝爹有过之而无不及。她那个皇帝爹拿她的婚事做文章的时候,她还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爹,彼时的她确实是欢喜林青峦的,欢喜到已经忘记了林青峦到底是谁,可她的皇帝爹应当至始至终都没有忘记过。

林家世代辅佐君王,当时的丞相林寿和乃是林青峦的嫡亲祖父,林父早亡,林宰相将对儿子的一厢热忱全数倾注到了孙子的身上。加上林青峦少时成名,不论风骨还是才气,都是林家孙子辈中的佼佼者。

就是这样一个内定的继承宰相衣钵的佼佼者,最后尚了主,成了不能参与朝政、浮生闲散的驸马。

林家上下岂有一人能够甘心!

是以,大文前长公主,作为皇帝最喜欢的女儿,没有之一,一样也逃不过为了政治赔上一切的命运。

这才有了那句“宁可做贫家子,也不做皇家人”的话。

那日,裴天舒和楚氏宁可不尊圣意,也不愿将自己送进宫,这样的父母,想来不管何时都会将女儿的幸福放在第一位,而不会被那些叫人迷乱的尊贵糊住了眼睛。

单凭这一点,裴金玉很知足。

这不,这才刚活出了点儿意思,就得了急症——老天不带这样玩人的!

很“美丽”的颜学庆熟练地翻了翻裴金玉的眼皮,又瞅了瞅她因为高热而红扑扑的小脸,然后淡定地坐那儿喝茶去了。

裴金玉一口热血涌上心头,难道这是没救了?不会吧!太惊悚了有木有!

那边的楚氏也纳闷,说好的看病,可是大夫怎么这么不着调呢,难道是招待的不到位?

楚氏赶忙低声吩咐贴身伺候的苏锦去拿金锞子。

苏锦是个实诚的,心说,光让去拿,也没个准数,就特地问了句该拿多少。

这可把楚氏也难住了,又不是年节打赏,给多给少是个意思,这不是还得求人办事。她想了想,人家可是宫里的御医,金锞子太小兴许看不上眼。一咬牙,一狠心,自己起身进了内厢房,准备拿金元宝砸他,一个不够,五个,五个不够,十个,下血本砸的他好好看病了为止。

先不说颜学庆看着楚氏捧出的金元宝以后,面上的表情有多么的精彩缤纷。就是裴天舒也跟着很是囧囧有神,都怪他没给媳妇交过底。

裴天舒清了清嗓子,想将这尴尬掩饰过去,按了按楚氏的手,才道:“你有所不知,颜御医乃一心救人的好大夫,并不是那些贪图钱财之辈。”

颜学庆的面皮抽了抽,在心里碎碎念:他说的一定不是我。

楚氏犹自不放心,裴天舒也不放心啊,只是两人不放心的地方不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