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周雪丽叫到了,但接下来要说的话一个字也没说出口,全都堵在了嘴里。
我大概知道周雪丽想说什么,便对着她笑了笑:“你说人这辈子没朋友那是不可能,只是多与少的问题。如果一个好朋友犯错了,肯定是会责怪、生气,但是生气归生气,朋友还是要继续处下去。谁能保证这辈子不犯错呢?你说是不是小丽姐?”
周雪丽愣了一下,目光有些呆滞。但是几秒钟后,她缓过神来,对着我笑了笑说:“是啊,就算朋友犯了天大的错误,始终还是自己的朋友。说断绝关系那是不可能的,最多少一点联系罢了,但是该伸出援手的时候还是该伸出援手。”
周雪丽摸出一支烟点上,看上去有些颓废的样子:“如果在他陷入深渊的时候,向他伸出援手,让他迷途知返,甚至为他隐瞒所有的过错。虽然这有点偏袒,但是这难道不是身为朋友应该做的吗?可是他依旧不听,执意要越陷越深,那该怎么办?”
我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回答:“仁至义尽后,仍然没法让他放下屠刀,这也怨不得自己。要怪就怪他自己陷得的太深,无法自拔。作为朋友,能够做到这个份上,也算不错了。至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深夜不会自责。”
周雪丽笑了,笑容十分苦涩,灯光照耀在眼角上,发出闪耀的光芒。
紧接着,她将手中的烟掐灭,站了起来。转过身子后,仰起头说:“你说那人的朋友能够放下心里的梗吗?”
我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随即,低头说道:“这就要看她自己了。其实她真的尽力了,无奈的是她朋友走不出这段阴影。”
周雪丽沉默了,连续深吸了几口气,然后对着我说:“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注意身体,过段时间我再来看你。”
“小丽姐。”我叫住了周雪丽。
周雪丽刚走到门口,手还没有扶在把手上。
“你说那人的朋友会原谅她另一个朋友的弟弟吗?”
这时周雪丽站在门口,身子颤抖了一下。接着她深吸一口气,竭力稳住自己的身子。
语气有些颤抖,不自然的回答了我一句:“我也不清楚,或许真的如你说的那样,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话音刚落,周雪丽便走出了屋子。
周雪丽走了以后,屋里陷入了沉默。我靠在床头,随手将刚刚放在柜台上的烟拿了一支出来。
我抽着烟,看着窗外陷入了沉思。
口哨的事情算告一段落,柳云有没有伏法我不得而知,毕竟我人在医院里,也刚刚才醒来。
对于,在度假村里所发生的事情,迄今为止我一无所知,也不知道我开枪射杀王越后,等待我的将是什么。
我也没有心思去想这些,我知道海哥会为我处理所有的事情,现在我要做的是好好休息,争取早点恢复身体。
至于口哨的诅咒到底是不是真的,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敢去证实,毕竟人都是惜命。
每个地方都有一段惊悚的传言,无论是否真实,总有它存在的理由。
既然无从考证的事情,那就遵循它的规律,按照传言那样做就对了,就算那是假的,至少心里踏实一点,不用焦躁不安,提心吊胆。
你们说不是吗?当然,也有人直到深夜才回家,毕竟每个人有每个人生活的规律。
a市五福桥,是早些年修建,如今早已破烂不堪,支离破碎。给人的感觉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崩塌一样。
随着时代的发展,高楼大厦的修建,人们的目光早已被这些新修的建筑吸引,因此这座古老的五福桥自然也逐渐退出人们的目光。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里聚集了大量的垃圾,人们潜意识将这里当做成为一个垃圾场……
晚上十一点多钟,路上基本上没什么人了,寒风凛凛,让人感到刺骨的冰冷。
可就在这样一个寒冷的晚上,五福桥旁的一条小道边上,一个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的小女孩,蹲在路口上。
她被冻的脸蛋通红,鼻涕时不时流出,沾满泥土的小手,裂开了许多口子。那是被刺骨的寒流冻开的。
这个小女孩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没人知道。
尽管十分寒冷,甚至让这个小女孩冻的发抖,差点将整个身子缩在一团了,也没从这个女孩脸上读出任何痛苦的表情。
反而露出喜悦,喜悦中多了一丝期待。
小女孩怀中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看上去就知道是被人遗弃的玩物。可是在小女孩的眼里,布娃娃比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好。
“安妮,你说等下爷爷会给我带来蛋糕吗?”
安妮,也就是小女孩中的布娃娃。
今晚,也是小女孩的生日。
小女孩满怀期待的对着破烂不堪的布娃娃自语,神情喜悦的发出笑声。
尽管她知道布娃娃不会说话,也根本听不见自己的话,仍然不断自语,当做朋友交谈。
视乎这个世界,除了小女孩的爷爷外,这个叫安妮的布娃娃是唯一能够陪伴小女孩。
“娃娃……”一声苍老且沧桑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女孩大喜,望眼一看,心喜狂若的回应着:“爷爷……”
随即,小女孩奔跑了过去……
与此同时,街道的另一边,三个烂醉如泥的人,互相搭在对方的肩膀上,摇摇晃晃的行走。
这三个人年龄不大,差不多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也不知道从那个地方,糟蹋父母的血汗钱。
此时的他们,显然已经断片了,眼前的视线十分模糊,看任何事物,都有重影。
“扑通”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