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个乖乖,吓死人了!原来是仙尊啊,怎么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仙尊从角落里迈步出来,瞅了瞅下面尚未走远的仙童们扯了扯嘴角,对翡翠道:“本尊看你正忙,便不忍打扰你。”
翡翠尴尬:“诶哟,不过是闲来无事看仙尊这儿几个仙童还挺皮实的,逗着玩玩,你瞧仙尊您还打趣我!”
我勒个去——调戏仙童的无耻行径居然被仙尊看见了!她这张恬不知耻的老脸往哪儿送啊往哪儿送啊!
“是么,看中了哪个?用不用选几个带回去调/教一番?”
仙尊眉梢带笑,一句话将翡翠堵了回去。
“调,调教?仙尊,您这不是开我玩笑嘛,谁不知道我是四海八荒中最最知礼的人了……我怎么会有想要培养娈童的癖好呢!”
翡翠心虚之下,反作义正言辞之态严厉地将仙尊反驳了回去。
孰料,仙尊两手负在背后拧眉去看翡翠,沉声道:“谁同你带几个仙童回去做娈童的?本尊的意思是让你相看着好的收了做徒弟。”
翡翠:“……”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她今日总算是领悟到了!
翡翠望着仙尊那张写着一脸清规戒律的脸想,仙尊您大清早来这儿到底是找茬呢?还是找茬呢?还是找茬呢?!
似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仙尊略略沉吟后开口道:“本尊有要事同你商量,速速随我过来。”
既然仙尊有令,那翡翠是莫敢不从,她老老实实放下被自己拈得焉了唧的花儿,屁颠颠地同仙尊一并去了。
待走到一片铺满金黄色沙子的浅滩之上,翡翠才一头雾水地看向仙尊道:“仙尊,您不是有要事要同我商量么?”
她茫然地望着眼前一大片幽蓝深邃的海洋,心难道这年头上神们处理要事都是选择在风景别致之地儿,难道办公之余还能顺便拗个造型?
仙尊不语,默默地从怀中掏出一个海螺壳递给翡翠:“今早本尊试了一次,发现螺壳并没有什么变化,遂将你寻来看有什么破解之法。”
翡翠一头冷汗地接过海螺壳,又问:“那所谓的要事呢?”
仙尊挑眉,指了指她手中的海螺壳道:“正是此事。”
翡翠惊怒,翡翠咆哮,翡翠强忍住心头澎湃且呼之欲出的吐槽感,冲着仙尊莞尔一笑:“不过就是个海螺壳罢了,不稀奇,仙尊怎么会看上这个了?”
仙尊拧了拧眉,琥珀色的眸子在晶灿的阳光之下显得格外透亮纯粹:“没有则个,不过就是想看看这里头到底是什么罢了……你之前道只要往里头吹气便可打开螺壳,为何本尊试了却无半分反应?”
权且不管为何高高在上的仙尊会对她弃若敝履的一只螺壳如此感兴趣,翡翠还是很配合地捧起螺壳做沉思状道:“不可能啊,照道理应是这么用来的,仙尊您稍等则个,待我先吹一个试试!”
着,她便朝那螺壳口子里吹了一口仙泽真气进去——
来也怪,没想到翡翠这一吹倒是真凑效了,那螺壳不仅嗡嗡的有了反应甚至还带着变大趋势……
真所谓帝姬出马万事俱备啊。翡翠邀功似地瞥了仙尊一眼后将螺壳抛入海中。
随着海水的不断冲击,螺壳的身量不断增大增大,到最后竟变成一艘汪洋船那大,在海水中浮浮沉沉,曲折细密的壳纹上反射出碧绿的光辉来。
翡翠瞅了瞅螺口,对仙尊挤眉道:“仙尊,要不要进去看看?”
仙尊思考一番后点头,敛袍率先进入那螺壳之中,翡翠紧随其后,一边心道不知这螺壳中是何地?是否如传中得真有那么奇妙?
二人进入螺壳,见那只有方寸大宛若豆腐块的地中,竟能无限延伸,远远望去竟看不到边际……
“这回可是赚了。没想到随便捡也能见到一样稀奇玩意儿!”
翡翠摸了摸道旁栽得花树,见那花瓣倒是像模像样,一点都不似螺壳幻化出来的那般。
“你以前没有进来过么?”仙尊回头看翡翠。
翡翠扯下一枚花瓣放入嘴边尝了尝,冲着他笑道:“没有,当时收着还挺欢喜,时日一长倒也忘了有这样一件东西来了。”
“话这螺壳所幻化出来的幻境可真够稀奇的,这花儿竟能尝出一丝甜味来。”
翡翠兀自在那东看西顾地傻乐,而仙尊却拧眉制止她道:“勿要随处乱摸,心徒生事端。”
在他看来,此处并非是一般幻境如此简单。
“摸一下能怎么样?这玩意不就是个供人玩乐的螺壳么?”翡翠浑不在意,心道仙尊也太心行事了,再这螺壳不是她自个的玩意儿么?
自个的东西碰碰还能怎么着?
是以一向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的翡翠乱摸得更起劲了。
二人继续向前走,在不远处的大道旁竟发现了一座炊烟袅袅的农庄。
“怎么?难道此处还住着螺壳精?”
翡翠心道那叫一个稀奇,这螺壳待在自己身边这么些年,自己竟不知这壳里不但有山有水竟然还有人!
“你若好奇,自己去看便是。”
仙尊似乎只对这螺壳中所营造的山水好奇,趁他仰脖观望的份儿,翡翠径直朝那户农庄走去。
“有人么?”
她扣了扣竹门。
半晌,里头清脆真的童音来——
“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