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道:“莫非我们这观音是请不成了?”
为首那人道:“我感觉他们不像官军。”说着翻开这些人的衣服,仔细搜查着,道:“不像,再说如果事发了,那么那里的朋友应该会事先知会。我们受了三爷的托付,这不是能随便半途而废的,还是去试一试吧。”
说罢他便上马,带着这一队人继续往北平走过去。过了一会儿,那倒地的官军首领挣扎着爬起来,拔掉身上的毒针,一步步往前挪动,他已经命不久长,但只是一点求生的欲望逼着他往前走的。
然而他突然被一只戴着铁手套的大手掐住脖子,狠狠的撞在后面的树上,那人身后一个女子则从容不迫的为他打着伞。这两人便是陆越铭与贺婷玉,他俩被派来探听虚实,结果目睹了这五人杀掉许多官兵的一幕。
陆越铭冷冷问道:“你们是谁?”
那人脸色发黑,仍然坚持道:“我们是捕快……你居然敢这么对我,是要造反么?”
陆越铭问道:“几时做的这一行?叫什么?从属哪个衙,哪个营?共有几人?”他开口就问了一连串问题,那人顿了顿,苦笑道:“好吧,我是假冒的。”
陆越铭问道:“你们到底是哪一路的?”
那人笑道:“我不说。”说着一阵抽搐,原来是他中的毒发了,他身子一震,再也不动了。
贺婷玉看了看,道:“原来是冒牌的,我还以为是那个姓栾的又要抢我们一步来着。”
陆越铭看着这些死尸,道:“看来北平里有一群人不愿意他们来,而且想把这桩事情嫁祸给官府。”
贺婷玉把伞递给陆越铭,拿出几块软泥,抹在这几人的脸上,道:“先把脸印下来,回去看看他们到底是谁。”
另一边那五人把兵刃藏到随身的匣子里,走到了北平城的城门,出示了路引,那城门令根本没有为难他们,也没有仔细搜查,便放了行。他们走在街头,那女子对为首的道:“还是大哥说的是,官府根本没找我们麻烦。”
为首的人道:“看来是别的朋友不想让我们活。”
旁边一人道:“看来这一行,会很热闹啊。”
这五人走到了一处大院子,敲了敲们,一个小厮打了开,为首那个递上一个东西,那小厮慌忙把五人引入院内,然后叫来两个人,开始进厨房生火做饭。
屋内五个人已经整理好了行李,换上了衣服,这五人坐在桌子上,一言不发。直到有敲门声,那两个小厮端着两个食盘来送饭来,一共四菜一汤,还算丰富。
等饭放好,小厮出门去,那女子先是拔下头上簪子,扭一扭旋了开来,只见前头是一根细针,她分别在每个菜里面点了点,然后在舌尖上沾了沾,还稍微用了用力,把舌尖扎破,不止如此,在茶水米饭里也如此了一通,最后还沾水在筷子上也抹了抹,事罢她用一根手帕擦干净针,组装好簪子,戴在头上,整个动作十分大气优雅,犹如烹茶品茗一般。然后这五人一齐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在屋子对面的一间茶楼里,一男一女正在那里坐着,那女子便是燕飞花,前两****居然只身从大牢里逃了出来,而那男子,如果龙戟过来,一定可以认出,他就是当年那个青衫道人。
那青衫道人先开口道:“你看清楚了,就是这五个。”
燕飞花道:“看清楚了。”
青衫道人道:“一百九十两银子,这五条命。本来我要出二百两,你累我一同门,十两算赔的。”
燕飞花道:“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