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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从公寓搬走的?我回去没看见你,吓了好大一跳。”

祝福闻言,狠狠瞪了谢译一眼,反观他倒是餍足的环过她的身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都怪他。我不是搬走的,是被他强行掳走的。”

推开他靠过来的身子,祝福坐远了一步,“我今天跟你回去,马上就走。”

“你敢,”谢译又坐近一步,靠近她咬着耳朵,“信不信做得你下不了床。”

看你还有没有力气胡说八道。祝福害怕地缩了缩肩膀,不再言语。

纪得说道,“随你,我只是担心你有什么不测。所以才慌慌忙忙地上门找你。”

“让你担心了,我该和你打个电话说清楚的,忘记了。”祝福略有歉意地说。

先前被某人强行带来这里的那几天,一直在闹脾气,偷摸着想走,所以也没和纪得说明情况。

再后来……被他……想走的意愿也就不了了之。

其实中间有一次,趁他出门,倒是可以溜走。

但这是什么鬼地方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出门方圆几里连只鸡都没有,更何况人了。

喊个“救命”还有回音呢。

想想也只能作罢了,等节后上班,总该放她回去了吧。

祝小姐的如意算盘自然没有谢先生打得响。

节后上班给她无故旷工个三五天,任哪一家公司都能把她辞退咯。

趁她走投无路之际,强行绑在自己身边,就是这样完美的计划。

谢译洋洋得意,却漏算了祝福有一个来头不小的朋友,正是眼前的纪得。

现在谁都猜不到对方肚子里卖的什么药,气氛一片安稳宁静。

从谢译住处离开后,纪得真是有些疲倦了。

坐了飞机后,马不停蹄找祝福,脑子高速运转,此刻心落定了,安安分分地坐在副驾驶上睡着了。

陆禾贪恋她的睡容,也怕她被吵醒,车开的极其缓慢平稳,原本三十分钟的路程硬是开了一小时。

到了公寓楼下,也不急着叫醒她,反正左右是没什么大事,再大的事也没有她一觉好眠重要。

索性就等着她,这么多年了,等她也不是什么难事。

等她长大,等她记起,等她接受,等她……爱上自己。

习惯了,便不算太难。

车内一派宁静,好一会儿,浅眠的女孩被路过的车灯闪到,幽幽转醒,撞进一张柔情笑脸。

当下一阵窘迫,两颊升起绯红的霞。

手不自觉擦擦嘴角,“你怎么也不叫醒我啊。”还是怪他。

“哪里舍得,你睡得这么香。”

陆禾甘之如饴,她的娇嗔责备都是一剂定心丸,让自己吃得安心,津津有味。

“那明日家宴,你几时来接我。”她乖巧的问。

“怎么,这会儿人找着了,有心思去了?”陆禾装着不乐意,故作委屈的说。

“不是的,你知道我刚刚是着急。”

怕他不开心,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怕……”

她一向礼貌谦逊,逻辑清奇,这会儿语无伦次倒另有一番趣味。

陆禾不逗她了,“明日家宴安排在晚上,我白日去公司处理些文件,傍晚来接你。”

他们这种职位,哪有什么节假日,就这两天,工作都能堆成山了。

陆禾心生一计,“但是话说回来,你总把旁人放在我之前,真令人伤心啊。”

“那……我明天陪你?”纪得怯怯的问。

“哦?陪我什么?”

陆禾眼睛一亮,带着得逞的笑。他大概猜到她的意思,却还是要亲口听她说出来。

“安特助应该还在放假中,你明天工作,我可以做你的助理。”

纪得真挚诚恳的说,她认真解释都格外动人。

一句“我陪你啊。”尾音缠绵。

这般讨好赔罪,陆禾哪里拒绝得了。

“嗯,那也行吧。”

面上还是一片勉强,心里确实得逞的偷笑。

纪得倒是开心了,她不愿给人添麻烦,今日之事,也确实有些任性胡闹。

现如今有的补救就好,方才的负罪感也减轻了不少,这下子喜笑颜开地与陆禾道了声再见,便高高兴兴地上了楼。

次日清晨。

纪得早早起来,选了合时宜的装扮,画了淡妆,一切准备就绪,便接到陆禾的电话,他到了。

纪得缓缓下楼,陆禾正倚靠在车边,笑盈盈地看着她。

晨曦的阳光洒落在他肩头,今天不是工作日,他也没有穿往常上班的西服,只着一件呢子衣,搭配高领毛衣。

修长的双腿交叠着,与四周的景色相辅相成,当真是貌比潘安,人中俊杰。

很多年后,纪得再回忆起这样一个清晨,她也不可否认,自己确是以貌取人了。

对陆禾的中意一开始总归是看相他的皮囊。

而这一认知,陆禾无不感激。

“久等了。”

纪得小跑过去,歉意的脸上透着焦急,鼻尖蹭出了几粒汗珠子。

“不着急,我也才刚到。”

陆禾接住她晃晃悠悠的身子,帮她理好跑乱了的刘海,取出贴身的手帕,揩去鼻尖的汗珠子。

她沉静稳重,但遇上了自己,总是着急忙慌,不是跑就是急。

陆禾无奈,心里又按不下悸动,是全然为了自己呀。

今日的纪得是细细打扮过的。

她鲜少穿的如此正式,长款笔挺的外衣,里面是收腰连衣裙,搭配恰到好处的高跟踝靴,衬得她越发修长。

一贯是好看的,稍稍修饰,已然是独拔头筹了。

被汗水微微打湿的妆容,湿漉漉的眸子,有一种雨后春笋般的灵动。

樱桃小口稍稍张着,轻轻吐着气。

陆禾看那柔嫩的唇色,思及脑海中的触感,下腹一紧,口干舌燥。

硬生生压着自己的欲念,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副驾驶。

纪得被他灌溉了这么久,也算开了窍。

方才帮她拭汗的时候,男人的目光深沉,这会儿看他忍耐自持,暗自觉得好笑。

坐上副驾驶后,见他欲转身离去,一手拉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勾下他的颈项,小嘴一口咬上他的薄唇,傻傻不动。

陆禾回头的瞬间,察觉被人拉住手腕,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嘴唇一片柔软。

脑子被炸开了,心里好不容易熄弱的火苗瞬间点燃,熊熊烈火。

纪得暗自吃痛,太紧张扑上去,撞的鼻子生疼。

这会儿总归是遂了心愿,正欲退去,殊不知腰间一阵蛮力,将她半个身子都拉过去。

男人收回了心智,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固定住后脑勺,深深稳住她唇,让自己肖想已久的甜美芳泽。

小姑娘傻傻的,不会以为碰到就算是吻了吧。

这个课题太难了,陆老师自然是要身体力行地好好教一教她。

吻技浅薄的女孩被男人搅得动情熟练,不自觉的环上他的脖子,怯怯地回应着,小巧灵活的舌四处无措地躲着。

两人之间你追我赶,像是一场经久不衰的嬉闹。

到底不是他的对手,躲不过只好任其摆布。

乖乖地被他吮吸着,甚至觉得舌头都有些酸麻了。

这感觉一直蔓延到全身,四肢都软软的,直达心底,密密绵绵。

良久,陆禾总算放过了她,细细吻着她的软唇,勾画着好看的形状,不舍得放。

小姑娘这回倒是学会了换气,可体力还跟不上,半途就投降了。

不着急,慢慢练习。

思及此,他笑意填满眼底,亲着鼻尖调笑着说:“勾引我啊,小妖精。嗯?”

纪得闻言,环在他颈项的双手连忙撤下来,奈何他将两人之间拉得密不透风,横竖是躲不过了,急得连连推他。

方才是她主动的,这会儿自然是无力反驳。

只是羞涩得不敢看他,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啊。

“我真高兴。宝宝。”

你能主动迈出这一步,能顺着我的心痒难耐,我真高兴。

陆禾怕她被自己一吓,退缩了,自然是要大加鼓励和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