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危爱 蔚空 2469 字 7天前

果然,没有走出两步,便听身后的男人叫住她:“服务员,麻烦,帮忙开一下啤酒。”

叶初晓面无表情转身走回去,拿出启瓶器将啤酒打开,又微微倾身礼貌温柔道:“你还需要什么吗?”

覃凯微笑着摇摇头,淡淡瞥了她一眼,只是在眼神落到她脸上时,眉头不着痕迹的蹙了一下,在叶初晓起身欲离开时,又叫住她:“你是江大的学生吧?”

叶初晓看向他,点点头。

“前几天下雨,我开车去江大,好像溅到了两个女生。是你吗?”

叶初晓作势想了想,淡笑着道:“前几天我是被一辆车子溅了些水。”

覃凯看着她,有些歉意的模样,“真是不好意思,当时你们说没事,我正好也有些急事,就开走了。真的没事吗?”

“就是几滴雨水,不用放在心上。”叶初晓道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温柔笑容,“您慢用,有什么事叫我就好。”

当然,覃凯没有再叫她,除了结账时一声客气的谢谢,没说多余话。

叶初晓到底还是没什么经验,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点什么,直到看着他离开这大排档,朝对面走去,才有些悻悻的郁卒。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不适合做这种事。

连正儿八经的恋爱都没谈过的人,哪里有追男人的能力。

不过正当她正打算放弃这龌龊的小心思时,覃凯却连着几天都出现在大排档。

其实他的身份和装束,都不太适合出入这种太市井的地方。不过叶初晓倒是记得,他本身也是出生普通,所以对这些烟火味十足的地方,大约是不太排斥的。

覃凯总是一个人来,都是十点左右,每每带着一身倦色,想来是工作极度繁忙。他吃的不多,逗留的时间也不长,似乎只是为了果腹。自然也加没有遇人搭讪的习惯,偶尔遇到旁边的年轻女孩主动,都会礼貌拒绝。

这样的一个男人,更让叶初晓打消了自己那点念头。

只是,总还是有些不甘。

于是,等到第四天结账的时候,她终于是没忍住开口:“请问你是覃凯吗?”

覃凯有些讶异地抬头:“你认识我?”

“我听同学们说过你,你是我们江大的风云校友,很多学生毕业的奋斗目标都是你。尤其是我们这种出生普通的学生,更是将你当做榜样。”

她这番话说得特别虚情假意,那种显而易见的恭维和套近乎,让她自己都不由得有些恶寒。

不料,覃凯的脸上,却并没有出现反感,反倒是笑了笑,抬眼认真打量了她一番:“这些话真是过誉了。我倒是觉得学妹也不错,竟然愿意在这种地方打工。我知道现在的学生,当真是不太能吃苦的。”

叶初晓无奈地笑了笑:“生活所迫。”

她这话半真半假,难免有博同情的成分。

覃凯赞许地点点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要打工养活自己。但是我毕竟是男生,我倒是很少看到女生会这么勤苦。”他顿了顿,“尤其是像你这么漂亮的女生。”

叶初晓怔了一下,露出一丝赧色,没有再说话。

也许漂亮小女生的柔弱,对于成熟的男人,天生就有那么一点杀伤力。覃凯蹙眉似乎是思忖了片刻,又继续问:“你读什么专业?”

叶初晓愣了下,回:“外语。”罢了又加了一句,“德语。”

她说完,覃凯忽然眼睛一亮:“这么巧!我们公司最近正在与德国合作,有一些德文资料需要翻译。你愿不愿意做这份兼职?”

叶初晓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我的水平够不够?”

覃凯无所谓地摆摆手:“都是比较简单的资料,你不用担心。”他想了想,“如果你愿意,明天如果有空的话,下班前去我们公司跟找我的秘书具体看看情况,报酬什么的她会跟你说。”

“愿意,当然愿意。”叶初晓忙不迭点头。她有什么理由不愿意?

覃凯温文尔雅地笑了笑,想起什么似的,从钱夹里掏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打电话找我。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叶初晓。”

覃凯刚离开,沉浸在欣喜中的叶初晓,便听得一声讥诮的笑声,在旁边响起。

她觉得那笑声委实有些耳熟,转头一看,果然见着驰骏和张威叉着腿痞里痞气地坐在一张桌上。

大约是她刚刚太专心和覃凯攀谈,没有注意到两人。

“拿两串鸡翅过来。”驰骏冷着脸,没好气地朝她道。

叶初晓不知道刚刚她和覃凯的谈话,他看到听到了多少,又能猜到多少她的想法。但难免有点心虚,总觉得自己那点龌蹉心思,已经被他看透。

不然他如何会发出那样讥诮的笑声。

这样的念头,让叶初晓走路的脚步,都有些虚浮,更没了底气去看驰骏。

待到鸡翅烤好送上时,驰骏毛手毛脚地将盘子拿过来。抬头冷冷扫了她一眼,声音淡淡道:“你趁早收起那点花花心思,学什么不好跟人学勾引男人,别到时吃了大亏,哭都没地方哭。”

果然!

叶初晓心中那不为人知的念头,被人赤果果地戳中,难免恼羞成怒。可她面对的是驰骏,是一个霸道恶劣的混混,还是两年前她见死不救的人,这让她对着他,总还是有那么一点罪孽深重的心虚。

见叶初晓不出声,驰骏再次抬头,语气不耐道:“听到没有?”

叶初晓到底是没忍住,不甘地小声嘟哝:“关你什么事!”

驰骏冷着脸,嗤笑一声:“我这是为你好,听不听得进随便你!”

说完也不理她,和张威拿起啤酒对着瓶口开喝。

叶初晓见状,默默退下去干活。只是心里总还是憋地慌,想着自己的那点羞耻的小心思,全教驰骏看去猜中,真是形容不出的郁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