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了下，却并没有避开，只是任由她紧紧贴着。

好半晌，宋小染才松开，依然与他离得咫尺近，依然双目对视着，却谁都没有出声。

“以后，好好学习，不要再想这些了。”宁维成终于又开口，握着她双手的手缓缓松开，压在她身上的身子也慢慢起来。

她的双腿还夹着他的腿，他伸手，将她的腿拿下，整个人离开她。

“出去吧，我把题做好给你。”

他说了句，面无表情，重新拿起作业本。

宋小染动了动，突然停住，感觉……有些不对劲。

她伸手摸了把，粘粘糊糊的，完蛋，姨妈漏了。

“还不出去？”宁维成见她仍躺在那里没有动，不禁又恼火起来。

宋小染窘迫地伸出手，手指上的鲜红让某人心里跳了下，后看到她扭扭怩怩着起身，深蓝色的被子上，已然有一块暗色的印子。

“我、我给你换……”她慢慢爬下床，嗫嚅着说了句。

“出去吧。”宁维成捏了捏眉头，郁闷地说了句。

宋小染只能低着头，跑出了房间。

宁维成望着床单上那朵花一般的印子，又觉烦躁起来，起身，将床单卷起，拿出新的床单换上，然后出去，将脏床单扔入了洗衣机。

踅回房间去时，刚好碰到从卫生间洗好换完衣服出来的宋小染，她低着头站在那里，一副委屈又可怜兮兮的样子。

他没说话，径直越过她，走入卧室，砰一声关上门。

宋小染抬眼望了下紧闭的房门，她心心念念的恋情啊，她一心一意的目标啊，终于在她的期盼中，完全的夭折了。

是谁说的，在感情里先表白的那个人，一开始便就输了。

所以，她忍不住先对他说了，她便输了。

她终于没有什么念想了，她终于可以认认真真地念书了，可是她的目标没有了，那她念书是为了什么？与他再近一步，她的目标也不可能实现了。

宋小染进了房间，躺到床上，拿被子裹住自己，为何一下子觉得好冷？

她没有睡着，便也听到一会后，房门被打开。

她听到他走了进来，将作业本放在桌子上。

“解题思路写在上面了，明天你再看吧，早点睡。”宁维成的声音平静，说完，他走了出去，替她关了灯，带上门。

宋小染一直到很晚都没有睡着，只觉得越睡越冷，整个人极度不舒服，到凌晨时才迷迷糊糊，但只一会儿，就又被闹钟吵醒。

起来时，浑身酸痛，估计是昨晚没有睡好的缘故。

将作业本上的题目先做了，整理好书包，出去时，看到主卧的门已经开了，里面没有见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