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只是……睡不着……”宋小染谁会想到，半夜三更来了大姨妈？

每次来大姨妈，她都全身发冷，幸而肚子不是很痛，只是腰酸，酸得不得了，又冷得不得了。

“把空调关了，如果还冷，把我床上的被子拿来盖上。”他轻声叮嘱。

那端传来悉悉碎碎的声音，一会后，又听到她的声音响起：“舅舅我睡不着，你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

这么大了还讲故事？

“以前我睡不着时，我家太后都会给我讲故事的……”她声音低低地，带着无限地委屈。

宁维成自是知道她所说的太后，便是她妈妈叶知秋。

“舅舅，好不好嘛……”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鼻音，柔弱中带着撒娇的味道，居然让他开不了口拒绝。

“我给你讲英文故事……”最后，他妥协，他看不到躺在床上的宋小染扬起得逞的微笑。

“好。”她乖乖应了声，她只不过想听着他的声音入眠而已，管他讲什么，讲她听不懂的更好，她不用被故事情节干扰，只管想着他，想着他便好。

宁维成真的编了个英文故事，至于讲了些什么，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讲了大约半个小时后，那端没有任何声音，他轻声唤了句：“小染？”

没有应声。

他轻扬起唇角，说了句：“晚安。”然后，挂断电话。

宋小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在第二天醒来时，看到放在枕头边的手机，才有些迷迷糊糊想着，昨晚，好像和舅舅通电话了？

好像，他还给她讲了故事，到底讲了什么，反正她是有听没有懂啦。

想到此，她心情甚好，哼着小曲洗漱，然后上学去。

这两天都没有在车上碰到林语阳，而她对于那些流言也是冷处理的态度，所以慢慢地，流言也淡了下去。

夏依依问她：“你和林语阳确定了没？”

“确定什么？”宋小染转头望她，一脸疑惑。

“周末补课啊。”夏依依低低说了句，拜托，老洪还在上课，不要反应这么大好吗？

宋小染才想起那天问凌简要了林语阳的电话，但她一直都没有加他微信，今天晚上试试吧。

她突然又想到那天宁维成离开时问她的话，打算考哪所大学，忙扯过草稿本，写了句：【有哪几所大学是有名的？】

夏依依瞟了眼她推过来的草稿本，回了句：【干嘛？】

【你觉得我能考上哪所大学？】

【家里】

嗯？啥意思？她眨巴着眼睛望向夏依依，后者又在纸上写：【家里蹲大学】

宋小染脸抽了下，这也太污辱人了，她就不信，会一个大学也考不上。

“宋小染！你来说说，这两个互为什么关系？”

宋小染心里一惊，抬头望向讲台，老洪圆润的脸庞正望向她处，笑得一脸“和蔼可亲”。

什么关系？宋小染慢吞吞起身，望着黑板上老洪写的题目，她脑袋一片浆糊。

突然想起林语阳上次说的，她嗫嚅着说了句：“互为……有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