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面见国王当日起算七日内,泰王如果能将黄金米粒全文解答出来,即算赢,如果泰国没办法解出答案的话,大城府即成为斯里兰卡国的领土,泰国还要将全大城府的金银财宝全都奉送给斯里兰卡!
于是从第一日起,国王便下令四处张贴公告,求国内智者能人来解答,直到第六日,也无人可解出此题,全国百姓非常着急,第六天夜里国王就寝时,梦见西方有只巨象走向大城府,被巨象巨声脚步吓醒,第七日的早晨,便将梦境告诉国师,国师喻此梦为胜战之象也。
随后有人通报,有位大师由西方来,已经解答成功,国王感到惊讶,但也松了一口气,于是便派人接这位大师进宫,在四处寻找之后,在瓦蜡帢努袜找到了龙婆托大师。
兵将跟龙婆托大师禀告说“您就是国王梦里的神,一定可以救大城”,拜托大师将此灾转为福,后将将大师请到皇宫里,坐在国王特喻,为神僧订制的高僧座。
当时斯里兰卡的七位大法师已在宫内等候,看到龙婆托,以开玩笑轻视的言语说“哪里抓来的这个小孩来解答?”他回答“小孩出生至长大,都是需要时间的,怎知道我无法解答?”然后这七位斯里兰卡法师,将全部的黄金经文米粒,交给龙婆托。
龙婆托将全部的黄金经文米粒放进他的僧桶中,禅坐闭眼默念经文,随后即将桶反盖,开始翻译解答这些铸在黄金米粒上的小小经文字,如有神助,且在过程发现缺了七个经字,请法师将缺的黄金米粒拿出来,法师也只能乖乖的交出来,当天下午就成功地解答这个差点送国的难题。
之后,国王非常崇拜龙婆托,赐给他非常多东西,他完全不愿收,只回答国王说他不需要这些,国王跟他说,未来他若有任何需要请跟国王说,国王都会赐给他的。
大城府在渡过此劫后,没想到出现了一种怪病的瘟疫,无论怎么治,怎么作法,也无济于事,国王只能眼睁睁看着瘟疫扩散漫延,就在国王束手无策之时,忽然又想起了龙婆托,于是令人再去请他进宫一次。
龙婆托拿起了自己的七彩宝石,在禅坐默念后,将他的宝石置于一大瓮的水里,请国王将水分给百姓饮用,结果喝过水的人病就好了起来,令国王更是赞赏他了。
当时的泰国国师,自问道行佛法均不及龙婆托大师,亲自将龙婆托请到皇宫之中退位让贤,由此泰国人也都将龙婆托视为泰国的第一位国师,不管在什么时候,只要提起国师,泰国人总是会第一时间想到龙婆托的。
五六百年过去了,泰国人仍然信奉着龙婆托,在泰国的交通部里的意外报告,没有一位佩戴龙婆托佛牌的信徒死于意外,最严重只是重伤。
“龙婆托大师,那……那是我们泰国人心中的菩萨……”原本端着酒杯的胡立志,听到龙婆托的名字之后,连忙放下了酒杯,双膝跪在了地上,双手合十恭恭敬敬的拜了一下。
“恩,龙婆托的确是个活菩萨,而且是肉身成圣的菩萨……”
对于胡立志的举动,方逸并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而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据他所知,龙婆托圆寂之后肉身成圣不腐不朽,在佛教界被人称之为肉身菩萨。
像这样的现象,在佛门都是极为少见的,而且方逸还知道,龙婆托并非只是精通佛教经意,他同时还是一位佛门高手,一身修为传自吐蕃鸠摩智,在老道士对古往今来人物的点评中,龙婆托和鸠摩智的修为,应该都已经到了佛门金身的境界。
和修道一样,佛门修行也是有其境界划分的,通常分为佛根、舍利、金身和大乘之境,这其中每个大境界又分为几个小境界,像是金身就有小金身和大金身之分。
在这几个境界里,舍利境界应该是最为世人所知的,其实这个境界,只是佛修中阶而已。
那些不入世的佛门中人,大多都有着舍利境的修为,不过他们多隐居山中,才被世人误认为圆寂火化后能生出舍利的就是高僧大德,实则在佛门内部,只有到了金身境之后,才能被称之为菩萨罗汉的。
至于大乘境界,那已然可以称之为佛了,传说大乘境界的佛修可以看破一切虚妄,观自在与世间,但从古至今也就只有佛祖和门下几位弟子能达到这种境界,可谓是少之又少。
“鸠摩智号称有十象之力,龙婆托虽然不以武力著称,但恐怕也不弱于鸠摩智,如果现任的泰国国师是龙婆托一脉真传,大哥还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佛门金身的修为,对应的是道家炼神反虚的境界,而彭斌现在充其量只是初入化劲,修为停留在炼气化神上,如果对上金身修为的佛门高手,彭斌还真的就只剩下了逃跑这一条路。
想到龙婆托的修为,方逸的面色不由变得凝重了起来,虽然现在武学式微,佛道在国内都被打压的厉害,但泰国却是不同,整个国家的人几乎都是佛教徒,这传承比之国内恐怕要完整得多。
想到这里,方逸拉起了还在地上跪拜祷告的胡立志,开口问道:“胡哥,现任国师是谁?他是龙婆托这一脉的传人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连他的名字我都不知道……”胡立志的话让方逸愣了一下,“泰国国师不是在国内地位很高吗?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在一些庆典上,国师应该也会出现的吧?”
“以前的老国师是这样,但现任的国师有些奇特,他担任国师的时间不长,大概只有十四五年的时间,但一直都很神秘,只有他愿意见的人,才会受到他的召见,就连国王都时常见不到他的……”
胡立志搜肠刮肚才找到了一些关于现任国师的资料,但他说了等于是没说,因为胡立志不但不知道这位国师的姓名年龄,甚至连其性别都不怎么清楚,在泰国国内,见过这位国师的人也是屈指可数的。
但不知道这个国师的姓名性别,不代表他在泰国就籍籍无名,相比以前那些弘扬佛法的国师,这位现任国师的风格却是截然不同,他很少出现或者去主持泰国一些大的佛教盛典,但其名声却是丝毫都不亚于自己的前任。
不过现任国师的名声,在泰国国内却是毁誉参半的。
泰国的军队一向只忠于泰王,但是在八十年代中叶,也是国师刚刚接掌国师之位的时候,泰国军方发生了一次叛乱,有一位军方将领煽动手下,想对泰王下手,推翻泰国皇室,实行军政府政权。
在军队已经将皇宫包围的情况下,国师独自一人走出皇宫,进入到军营之中。
令人恐惧的是,国师所行之处的十米之内,不论是人还是畜生均是纷纷暴毙,借着夜色,国师闯入到了叛军的指挥部之中,参与叛乱的十多个军方将领甚至连枪都没能掏出来,就莫名其妙的死掉了。
在这一次的叛乱中,一共死了大约三百个左右的士兵和叛乱将领,但皇宫内没有打出一颗子弹,也就是说,他们全部都是死于国师之手,消息传出之后,泰国举国震动。
原本没拿这位新晋国师当回事的势力,全都集聚泰国皇城,想去拜见国师,但却是没有一人被国师接见,只是传出话来让他们忠于泰王,不要行逆行之事。
所以在九十年代初期的时候,泰国召见军方的两个派系将领,那两个将领无不是诚惶诚恐的马上就进入到皇宫觐见,这其中固然有对泰王的敬重,但更多的恐怕却是对国师的敬畏了。
“胡哥,你以前在泰国也算是号人物,怎么连国师的名字都搞不清楚啊?”
听胡立志讲述着关于国师的那些事情,方逸心里渐渐的有些明了了,以一人之力独闯军营,这位国师依仗的绝对不会是武力,在方逸看来,倒有些像是降头师的手段。
“哎,别说我了,就是那些被国师召见过的军方高级将领,也没有一个人知道国师的名字,有人说在泰国恐怕就只有国王才知道国师的名字……”
听到方逸的话,胡立志像是只被踩着尾巴的猫一般,直接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在泰国,谈论国师是一件很忌讳的事情,不过到了国内胡立志就没那么顾忌了。
“如果真是国师出手对付彭斌,那小子这次还真是危险了……”
想到国师的手段,胡立志脸上不由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在泰国,如果说泰王就是神的话,那么国师就是巩固其神位的人,在很多人心里对其都是十分敬畏的。
所以在胡立志看来,彭斌虽然功夫很强,是从尸山血海中拼杀出来的,但对上国师的话,恐怕获胜的几率也是希望渺茫,能逃得生天就算他命大了。
“你说的没错,大哥这次还真是有些危险……”
方逸用手指敲击着桌子,口中说道:“要是论拳脚功夫,大哥不畏这当世的任何一人,就算是我也只能和大哥斗个两败俱伤,但你们那国师是降头师,他的手段可是古怪的很……”
方逸很清楚,自己的修为虽然高于彭斌,但对敌厮杀的经验却是拍马也赶不上他,所以切磋比试他能赢得彭斌,但要是以死相搏的话,那鹿死谁手怕是在五五之分。
而对于降头师来说,他们杀人更多是付诸于无形之中的,只要悄无声息的给人下了降头,重则能使人当场毙命,轻则也能让彭斌修为大减,再争斗起来,彭斌自然就不是降头师的对手了。
“降头师,这……这不可能……”
刚刚坐回到沙发上的胡立志,在听到方逸的话后,又是跳了起来,连连摇头道:“方逸,你是不是搞错了?国师怎么可能是降头师呢,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为什么国师不可能是降头师呢?”方逸没有回到胡立志的话,而是反问了一句,他有些奇怪胡立志的反应为何会如此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