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惑了,这难道不是幻觉?之前从青城山跑到南秀村来找事怼人那些经历才是幻觉?
然后,他瞧见前面的花丛中有一间小木屋。
一间简单却精雅别致的小木屋。
木屋的门口倚着一位华服女子。
女子虽然上了些年纪,但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浑身都似透着一种成熟的魅力,就好像是熟透了的石榴,闪烁着诱人的宝石红。
她的皮肤仍然紧致、胸部仍然挺拔、腰杆仍然纤细、小腹仍然平坦,一双修长的腿也还是那么坚实。
她斜倚着木门,像是在等人,又像是百无聊赖地在赏花。
钱天雄走过去,吃惊地唤道:“师……师娘?”
华服女子见了他,妩媚地一笑,笑眼勾人:“天雄,你来了?”
钱天雄问:“师娘,你怎么会在这里?师父他老人家呢?”
华服女子笑说:“我在等你。你师父他老人家不在……”
说到“不在”二字时,女子一低头,风情万种。
钱天雄心中一荡。
华服女子接道:“天雄,进屋吧。你累了,洗个澡,热水师娘已经替你准备好了。”
钱天雄迷迷糊糊地进了小木屋。
门关上,屋内果然有一只大木桶,木桶里果然盛着热腾腾的热水。
钱天雄觉得自己确实累了,确实应该洗个热水澡。
只是……
师娘也在屋里……
华服女子问:“怎么了天雄,怎么不脱衣服?不想洗澡吗,洗个澡多舒服啊……”
钱天雄说:“师娘……你……我……”
华服女子道:“怎么了,跟师娘还不好意思?忘了小时候是谁帮你们洗澡的?难道要师娘帮你脱么?”
说着,已经依偎进了钱天雄的怀里。
师娘的身子好软……
师娘的身子好香……
钱天雄已经神魂俱飞,浑然忘却今夕何夕、此地何地。
华服女子的华服不知何时已经脱落,大片腻白映入眼帘。
突然之间,细雪盈玉般的身躯变成了红色,玫瑰花红,女子变作一团锦簇的玫瑰,玫瑰枝条附带着密密麻麻的尖刺……
与此同时,整间小木屋也化成了无数的玫瑰。
钱天雄如同落入了蔷薇荆棘编织的牢笼之中,怀里的人形花枝反手抱住他,四面八方的荆棘之网也向他包裹而来。
钱大惊,却已无处可逃。
整个人被紧紧捆绑,无数的玫瑰枝条、无数密密麻麻的玫瑰尖刺,此刻大量刺入钱天雄的身体,划破他的衣衫、撕破他的肌肤血肉。
鲜血滴落,和玫瑰一色娇艳。
空气中,花香和血腥味儿混杂,弥漫开来。
玫瑰枝条原本是很容易折断的事物,但在这里却坚韧无比,那么多的玫瑰枝条,如同荆棘丛林,纠缠人身,又像是一台绞肉机。
钱天雄只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的血肉之躯若不被绞成肉酱、便要被撕成肉屑,但一身的武学修为却是半点儿也发挥不出来,毫无办法。
他现在已经知道这是幻觉,什么花海木屋、什么风-骚-师-娘,一切都是幻象。
但他却已逃脱不得……
他已经绝望……
自己难道就要这样死去了么……
当他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死,身上甚至连一点伤痕都没有,衣服也未破损一分一寸,自己正躺在场下,身边是孙天豪、李天杰。
他问“什么情况,我……我这是怎么了?
孙李早已经醒来,并且恢复了一些,便一同将他扶起。
李说:“比斗结束了,看着是你输了,但我感觉输得很诡异。
“开局你一招‘分花拂柳’攻向对面那女的,出手颇为精妙,但那女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闪避也不招架,只是拿眼睛盯着你看,好像真的听了你的警告一样。
“可结果是,你的掌还没有击到她身上,便自己收了招,然后梦游似地在场中打转,嘴巴里面自言自语不知道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你就倒地不起,翻来滚去,你身子直挺挺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你的手脚,但明明什么都没有,我和孙师兄看得直冒冷汗,以为你也中了毒。
“赵师兄却说,你不是中毒,你是中了幻术。
“很快,你就不动了,你昏过去了。是赵师兄把你扛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