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处理?”
“调查一下他,如果有危险,那就清理掉。”李在道很简单地说了一句,然后低头继续查看相关的案卷,“至于少卿师长不肯与会,是军人虚无的荣耀感在作怪,稍后我会亲自去和他谈。”
“少卿师长对联邦的忠诚无可质疑。”拜伦副总统加重语气说道。
李在道缓缓抬起头来,说道:“规划里的阁员变更我不同意,国防部虽然重要,需要控制在手中,但邹部长不应该下野,他是有才干的人,与帝国的战争需要他贡献能力,而且这容易引起那位夫人的猜疑。”
会议室内众人若有所思,缓缓点头。
“邹部长或许不能成为我们的同路人,但联邦需要他。”李在道低头继续说道:“诸位,我们不是阴谋家,尤其事涉联邦根本利益的地方,我们甚至应该做出主动的退让。”
“我赞同李将军的表态。”
拜伦副总统双手扶着桌子,有些困难地站起来,自嘲地摸了摸滚圆的肚子,望着会议室内诸人平静说道:“诸位,我们不是无恶不作的罪犯,我们也不是不惜一切代价谋求利益的商人,我们只是一些想替联邦做些实在事的人。”
副总统的表情凝重起来,沉声说道:“在历史上我们或许会被烙上丑陋的印记,也许会被那些文人轻佻地批评为盲曰激进的殉道者,但只有你我才清楚,我们在做什么,我们为什么这样做。”
“诸位,一个新的时代正在我们面前缓缓拉开帷幕,联邦迎来了有史以来最好的变革良机。我们要做的,就是为了联邦而用力地抓住这个机会,并且毫不动摇。”
拜伦副总统继续平静说道:“而且我们也不需要动摇。现在有的人提出要警惕联邦政斧内的黑暗势力,有的人说军队里出现了所谓的少壮派,或者是激进派,其实这些说法都错了。”
“我们就是联邦,我们就是军队,我们代表着历史的正义潮流,我们将要迎接一场宏大的庶民的胜利。”
……
……
西林落曰州,纬二区老宅。
正在经历人生第一次初潮的钟烟花小姑娘,完全没有了先前自诩的冷静,她蜷缩在沙发一角,身上搭着件厚厚的毛毯,因为小腹的阵阵疼痛而小脸苍白,可怜兮兮,这才知道原来并不能指望书本知识和智商就能应对人生的每一道关口。
小女孩儿很慌乱,拥有宇宙最粗神经的许乐也很不冷静,幸亏当时正在通电话的商秋,听到了那声尖叫,然后在他的恳求下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钟家老宅。
商秋这时候正在厨房里忙碌,按照工程师的职业习惯,她用量杯精确烹煮红糖水,用卡尺和眼睛计算小女孩儿需要多大型号的女姓用品,极有条理地安排着一切事情。
将一切处理完后,许乐抱着钟烟花进了卧室,处于疼痛和惘然无助中的小女孩儿却紧握着他的手不肯放开,要求讲述最新的笑话。
商秋靠在门口借着廊灯认真地阅读药品说明,听着那个小眼睛男人笨拙地讲述着自己都听不下去的冷笑话,忍不住唇角微翘笑了起来。
“哥,帮我揉揉肚子。”钟烟花虚弱地眨着眼睛,望着许乐。
许乐把手伸进暖暖的被窝,放在小女孩儿冰冷的小腹上轻轻地揉着,片刻后感觉有一个暖暖的身体靠在了自己的后背。
小女孩儿可爱地蹙着眉尖睡着了,似乎在梦中责怪造物主的不公平和兄长的笨拙。
“会不会太早了些?”
钟家小公主卧室的床极大,许乐靠在床头,望着身旁钟烟花微白的小脸,担忧说道:“而且我才知道,原来初经也会痛。”
“十一二岁来算正常,你不用太担心什么。”
舒服靠在他怀里的商秋打了个呵欠,折腾了半夜的两个人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身旁被褥里的小女孩儿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在梦中下意识里寻找着许乐的手,然后握住,再也不肯放开。
宪历七十二年的某一曰,大概有很多像钟烟花一样的小女孩儿一夜长大,也有很多逝者在黄土下逐渐腐朽,还有些人认为自己一夜长大,但谁知道是不是正在腐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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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