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问与杨副部长的接触,一直保持在当年的一院院长与一位教授接触的范畴之内,他更是一位顶端的反青龙山军人。所以我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死,会让我暴露。”
“杨劲松的死,应该与临海体育馆事件有关,如果有心人想要将那个事件与组织扯上关系,那么我与杨劲松之间的联系是最好的方法。”
“你是与我接触最密切的人,而且你和许乐认识,所以你应该也是这个计划中的一环。”
“我确认,组织上层出了叛徒,从现在开始,你谁也不能相信,除了他。如果暴露,你可以尝试去港都市找一个人,那个人的地址在……”
在临海一条安静的街道旁,耐寒的桦树下,有一个小小的被薄雪覆盖着的电话亭。电话亭中里,施清海仔细地听完了局长老师最后留给自己的话,陷入了沉默,眼睛变得湿润起来。
走出电话亭,他举起手中已经冰冷的夹心面包啃了一口,酸甜的番茄酱让他的胃部一阵抽搐,险些吐了出来。把面包扔进了垃圾箱,他挥手召了一部出租车。
几十分钟后,出租车经过临海外勤办事处大楼,施清海隔着玻璃,看着四科所在楼层的奇怪安静,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渐渐眯了起来。
他对下排驾驶位的司机笑着说道:“大哥,如果包你车去上野,要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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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车队停在了临海州机场的停机坪上。穿着一身褐色风衣的邰之源,从一辆全新的没有标志的黑色汽车里走了出来,他的脸色一如往常那般苍白,盯着手中的那份文件,苍白之中渐渐生出几丝愤怒的红晕。
这份文件他在车上匆匆看完,结果却成功地破坏了他的冷静。邰之源恼火地将那份文件扔到了雪地中,对着身旁的靳管家说道:“什么狗屁东西!杨劲松,一个htd局的局长,然后是施清海……政斧里那帮废物想做什么?难道想告诉我,那些搞暗杀的军人,是从施清海的手里获得的情报?”
靳管家跟着他的脚步快速向着走着,在他身旁轻声说道:“证据确凿,联邦调查局查到了杨副部长与那位htd局长之间过于频繁的通话纪录,虽然没有涉及到体育馆事件的部分,但谁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别的联络方法?”
邰之源猛地停住了脚步,看着靳管家说道:“你相信这所谓的证据?”
靳管家沉默片刻后摇了摇头:“杨副部长,局长,施清海,许乐……确实可以指向某种可能姓,但问题是这种证据链太不牢固。”
“不止不牢固,根本就没有证据,何来的链?”邰之源的唇角泛起一丝少见的冷嘲笑容,“某些人就是千方百计,想把这件事情与[***]军扯上关系。”
“现在至少有证据证明,那位曾经担任一院教授的htd局长,在一院的时候是施清海的老师,而这两个人都是……[***]军的间谍。”
“我们很久以前就知道,施清海是[***]军的人。”邰之源平静地看着靳管家,“而政斧并不知道,既然如此,问题肯定是出在那位htd局长的身上,某些人知道了他的身份,恰好他又能把杨劲松那些强硬军人与施清海、许乐以及我联系起来。”
“我不管[***]军内部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邰之源盯着靳管家说道:“我只知道某些人正在试图利用我差点儿死亡这个事实,搞风搞雨。”
“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帕布尔先生与青龙山方面达成的协议。”邰之源加重语气,“我更不愿意让那些调查局的狼狗,把怀疑的目光盯向我的朋友许乐……施清海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死,既然联邦已经开始通缉他,你想些方法,帮助一下他。”
“我们在这方面能做的事情很少。”靳管家坚持着自己的判断,“而且联邦政斧只负责给出一个符合逻辑的答案,只要夫人无法质疑这个结果的合理姓,我们便只能接受。”
“特勤局的十二名特工,也是直到当天才知道少爷您的目的地,他们中的那个歼细,就算能送出情报,也不可能让那些军人提前半夜,便做好了准备。”
靳管家继续平静说道:“家族内部的审查也已经结束,没有任何疑点,眼下看来,唯一的疑点,应该就是许乐先生有可能把他的行踪告诉了他的朋友……很抱歉,事前我没有就此事对许乐先生进行专门的嘱咐,犯了错误。”
邰之源的眉尖微微皱了皱,沉默许久后说道:“不可能是施清海,[***]军就算再怎么想我死,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就像我无限希望他们全部消失,可也不会在这时候推动联邦出兵青龙山。”
被飞机气流激起的风雪之中,邰之源紧了紧颈部的围巾,走上舷梯,踏上了探访许乐的旅途,说了最后一句话。
“许乐的朋友虽然少,但并不只有施清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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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