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我最想做的事,就是回家!”
“无论是妈妈的饭菜,还是直美的饭菜,都能安慰我的心。”
“所以,就不再继续耽搁您的时间,我先回去了。”裴子云说着,低首致意,转身离去。
看着裴子云远去背影,阪东嫒子笑意变淡,口中喃喃:“由己爱人,牺牲只是弱者不甘的反抗——你是这样想吗?山田君!”
阪东嫒子沉思,不远处一辆深黑色的停着,看见阪东嫒子过来,立刻就有人打开了车门,她进去了,立刻说着:“去,现在立刻去鹿角馆!”
“嗨!”司机恭敬的应了一声,车子缓缓开动。
鹿角馆
这是一处宁静祥和,绿树丛荫的山区,在夜幕中穿过公路,上班族还在加班,而穿到了某个区,独栋增了许多,公园和美术馆、图书馆也不时可见。
车行飞快,渐渐地势变高,盘山公路蜿蜒,灯光尽处,一片公馆出现,空中鸟瞰,将观察范围扩大会发现,这一栋山馆面积很大,实际是阪东家一处重要聚点,现在是阪东家的上任家主阪东匡志隐居之地。
抵达时,双扇铁栅门缓缓开启,轿车缓缓驶入。
夜色正深,几个窗户亮着光,阪东嫒子才下了车,一个中年女仆站在门口,穿着黑白相间的服饰,鞠躬问候:“您回来了。”
阪东嫒子点头:“河口桑。”
进入了里面,前厅、光滑大理石地面,奢华水晶吊灯等自不必说了,女仆河口默不作声的引见,抵达二楼的走廊的尽处,里面的房间,没有过多装饰,阪东匡志正盘坐着。
阪东嫒子推开了门,鞠躬,说:“爷爷,我回来了!”
“哟,嫒子啊。”一个苍老声音回应,阪东匡志在半年前,虽白发苍苍,但精神抖擞,体格硬朗,现在却显得苍老,眼皮耸搭,老人斑越发的多。
阪东嫒子心里微酸,又无可奈何,全世界都有退休病,但越手握重权者,越是退休后往往会大病一场,阪东匡志还算调剂得当了。
这时阪东匡志睁开了眼,缓缓问着:“佐知子,去了?”
“嗨,是的!”阪东嫒子应着。
“哎!”听到这个,阪东匡志不由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本有一丝渺茫的希望顿时熄灭,整个人神情又暗了几分,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口,就突然喘气。
阪东嫒子早有准备,立刻大声:“医生,医生!”
两位医生就冲了进来,其中一位观察了下阪东匡志的瞳孔,又一个测试了下脉搏,暗松口气,打了一针,用手抆了抆额上汗水,说着:“请放心,大人没有什么事,只是心情波动大,导致有些气喘,并没有大问题。”
“现在打了针,一会就可舒缓过来。”
果然过了会,阪东匡志缓过来了,阪东嫒子有些担忧说着:“爷爷,你没事吧!”
阪东匡志苦笑一下,说:“放心,嫒子,我经过的风浪多了,哎,佐知子,去了也好,去了也好。”
连说两句,阪东嫒子也暗叹:“终是自己女儿,虽理智上决心已下,但不可能没有痛惜。”
“唉……”果然,阪东匡志轻轻叹息,问着:“嫒子,你怎么处理晃平?”
“西别府晃平是姑姑的儿子, 姑姑车祸了,他的父亲也去了,可所谓失去了双亲。”阪东嫒子突然想起了刚才山田信一的话,缓缓说着:“但晃平还是我们阪东家的人,虽现在年小,但理所当然继承家产——祖父大人,不如由您亲自监管下?”
“晃平还有十年就成年,我相信以祖父大人能把他看管的很好,这样的话,无论是佐知子还是西别府,想必都会放心吧!”
“很好,嫒子,你说的不错。”阪东匡志脸上露出一点欣慰,原本有些担心,西别府晃平会被阪东嫒子赶尽杀绝,听了这话很高兴。
年轻时,阪东匡志杀伐决断,对待亲人也毫不留情,但是现在老了,格外恋旧,他真正亲人已不多了。
阪东佐知子去世了,女婿西别府敬二也走了,外孙西别府晃平是真正的亲人,自然舍不得西别府晃平落得一个凄惨下场。
更重要的是,现在阪东家已经是财团,更需要一个强硬又不失人情的领导者来团结家族,原本阪东匡志还想教导下阪东嫒子,没想到,阪东嫒子这样完美的处理,这种气度实在难得。
“还好,没有出现最坏情况。”阪东匡志想着,本还想问问山田信一,他和自己孙女太近了,但这时心中满足了,不想多管了,轻轻说了一声:“你长大了,嫒子,把阪东家托付给你,我很放心——我累了!”
“嗨!”阪东嫒子起身:“爷爷,不打搅您休息了!”
说着,阪东嫒子在房间中缓缓退了出去,同时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