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风雨雨这么多年,总感觉这样已经有些老夫老妻了呢。
“那我可以进去了?这里哦。”
姜勤风怒了:“你能不能不要问得这么仔细?很烦啊!”
对方微微一笑,颔首道:“嗯,我知道答案了。”
可人生多半不会让知道答案的人如此顺遂。
突然屋内的温度瞬间降低,就连姜勤风都觉得有些冷。
他心头一拧,暗知不对。
一道修长的人影站在门前,白衣犹带雪天寒气,披散黑发倾泻而下,他在暗处,隔着帘子,隐隐约约看不清面容,唇线紧抿,透着点骇人的森寒。
是他的师父。
是柴京彦。
“师、师父!你怎么在这?”
“你、你先别过来!”
那人恍若未闻,在原地怔怔了片刻,大步流星地走上前靠近,一抬手,珠帘颗颗粉碎成粉末,吹散空中。
谢灵檀倒是神色镇定,慢慢替姜勤风把衣服拉上,掩盖住落满他吻痕的肩头,颇为怜爱地搂搂心上人的肩膀。
他用龙尾立起身,拿起外套,随意一披,绕是这样,也掩盖不了他坚实的腹肌和仿佛经历性/事的淋漓汗水。
“师祖大人,雪天到访,不知有何贵干?”
“小风。”
柴京彦仍旧温柔平缓地注视着自己的小徒弟,仿佛他是乖巧地在雪地里练剑修行,或者在冰魄楼里照顾调皮捣蛋的聚灵兽。
他希望他仍旧是那个不沾情缘、不惹尘埃的小风,狠心拒绝自己的求爱、不惜用剑划破手臂也要离开自己的小风。
而不是现在,衣衫半褪、雪腮潮红,显露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柔顺姿态,在暖香扑鼻的床榻上,依附着另一个男人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