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是很简洁的装修风格,没有多余的点缀,显得有些冷清。
书房里书没有几本,却像小时候的租光盘的碟社,拥有满墙的光盘。
这些光盘和李侈酒店的不同,有很多都是演员和导演签名过的。
向芋很好奇地在靳浮白家里转着,背着手,好像视察工作的女领导。
靳浮白靠在墙边,笑着问:“领导,还满意么?”
这时向芋正走到浴室门口,装模作样地点头:“还可以还可以。”
她推开浴室门,愣了愣,这间浴室,实在有些让人羞赧。
向芋还是第一次见人家里的浴室是玻璃墙体的,单面可视的落地窗,站在浴室里能看见小区里的绿化花园和街上川流的车子。
她扭头问他:“不会有一种,洗澡时被很多人看见的错觉么?”
“目前还没有过。”
对这房子靳浮白也没有多熟悉,他似乎也好久没回来过,转了几圈,才找到水杯,给她倒了一杯常温的矿泉水。
“天气这么热,我想喝冰镇的。”
靳浮白用眼睛睨她:“痛经时满床打滚的不是你?”
也是赶巧,就在靳浮白刚回来那几天,向芋经期又疼得满头冷汗。
这次靳浮白更夸张,直接把老教授接到酒店来,给向芋打针。
老教授推着眼镜说,向小姐还是不要吃生冷比较好,平时多注意些。
等老教授一走,向芋看见她放在套房冰箱里的哈根达斯覆盆子冰淇淋、进口牌子的朗姆酒葡萄干雪糕、香草可可甜筒,统统都躺在垃圾桶里,委屈巴巴。
那天要不是因为虚弱,她想掐死靳浮白。
今天不虚弱了,所以向芋今天十分有骨气。
她蹲在行李箱旁,舔一舔有些泛干的唇:“不是冰镇的,我不喝了。”
靳浮白没说什么,过了几秒,向芋抱出一叠衣物,感觉他拍了拍她的肩膀。
向芋下意识抬眸,下颌被他用手托住,一个吻落在唇边。
他把水渡进她嘴里,笑着点评她:“倔样儿。”
向芋含着水,非常不情愿地咽下去,闷声说:“我就是倔了,怎么了?”
靳浮白轻笑一声,然后哄人:“我说错了,你招人喜欢,特别招人喜欢。”
他接过她手里的衣服,走到衣柜前拉开门,把她的衣服和他的并排摆放在一起,扭头问她,“感觉应该给你弄个衣帽间。”
向芋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这房子又不是新房,她都不知道能住多久,还特地做个衣帽间,会不会太兴师动众?
那天收拾好行李后,向芋疲惫地瘫在床上,靳浮白突然说浴室去年换过按摩浴缸,不知道好不好用。
向芋兴冲冲地跳起来,拖鞋都没穿,跑进去,喊着说帮他试用一下。
结果这是个陷井,她被按在浴室的落地玻璃上,吃干抹净。
他们没开换气,淋雨调了热水一直在放着,水雾蒸腾,耳鬓厮磨。
靳浮白这人,动作着也不忘调侃她,用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笑着说:“看好窗外,不是问这小区里有没有你喜欢的男明星么?没准儿能看见。”
窗外车水马龙,小区里人也不少,有人在遛狗,有人在跑步。
向芋整个人被顶在玻璃上,总觉得哪怕20层,哪怕是单面可视玻璃,只要有人一抬头,就能看见他们。
她难得害羞,脸色泛红,咬牙切齿地提要求:“靳浮白,我要回卧室......啊!”
回应她的是更深的动作。
在靳浮白家里的第一天,他们就这样温馨地度过。
甚至在晚饭后,他们还手拉手在楼下的花园里遛弯,坐在凉亭里看两只流浪的狸猫埋头吃着好心人投喂的猫粮。
像是所有普通平常的情侣一样。
但也许是因为换了个住处,向芋睡眠变得清浅。
她在夜里醒来,身边的床是空着的,并没有靳浮白在。
浴室门缝里渗透出柔白色的光,也听见隐约有人在说话。
还是个女人的声音?说外语的?
向芋鬼鬼祟祟走过去,里面的声音已经停了,只剩下靳浮白一声闷哼。
是那种用鼻音发出来的声音,嗯。
让人好难不会浮想联翩。
她推门进去浴室,像个捉奸的正宫娘娘,皱着眉,语气有些不可思议:“你把我折腾成那样,居然还没满足?看着小片,自己又解决了一次?”
靳浮白坐在浴缸边沿,浴袍敞着,指尖沾了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