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实验室的玻璃墙,我看见黄衬衫探头探脑的,于是跟周名扬了打了个招呼,反身出了实验室。
“你说这个村长跟那个寡妇还有点奸情?”我皱了皱眉,问道。
黄衬衫点点头,一边吸着我给他的烟,一边点头说道:“这个姓傅的老东西,花花肠子可是不少,每天晚上从人家后面进去,不过我听那寡妇的邻居影影绰绰说了一句,说是那寡妇本人可是不大愿意的,因为老傅卡着她的份子钱,所以没什么办法。”
“份子钱?”我喷了口烟到空气中,问道。
黄衬衫嗯了一声,说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公司的,一直在高价收购他们的桃子,还有其他的一些农产品,全部都是高价收的,其实给了这个村长不少钱,让他分出去,大概的意思,算是堵他们的嘴。”
我看了看在实验室里忙碌的罗教授,这个新农公司的背景可不简单,虽然只不过是一家农贸品公司,但是来头挺大的,因为我让陈小姐去这家公司的底细,竟然一无所得,我还是第一次从陈小姐的嘴巴得得出这种结论。
不过公司惹不起,这个老傅我肯定是惹得起,哼哼,知道我这样的人最怕什么?最怕正人君子,因为无懈可击。
可你只要是个人,就有七情六欲,欲望越多的人,缺点也就越多,也就越软弱。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老傅还克扣了不少村民们的钱?”我问道。
得到黄衬衫的回答,我的心里有了底。
赵瘸子属于村里的破落户,他原本不叫赵瘸子,当过几年民兵,会倒腾点炸药,那年村子里准备修私人水库的时候,他就去帮了点忙,这点忙帮过之后,他变成了赵瘸子了。
现在的他,靠着吃救济金过日子,和村里那点所谓合伙做声音分得的份子钱,最近的村里可不平静,那个扬哥来了之后,村里人就分成了两派,一派是要拿拆迁费的,这部分包括他,因为这个所谓的份子钱虽然一直在给,但是给的太少了,这老傅对人是厚此薄彼,有的给的多,有的给的少。
为什么这样?别人他是不清楚,赵瘸子自己心里比谁都明白,有一次他看见老傅欺负赵寡妇,都是本家,他就打了老傅一锹,虽然没怎么打到,这老傅肯定是落下了心病,每次看见赵瘸子,这脸就黑的跟碳一样。
份子钱拿少了,还不如拿着拆迁费另谋生路,大家都有个概念在这里,这土地是土生土长的根儿,虽然补的钱多,可钱再多也有吃完的这一天,而且现在那个果树生意正好,每年还拿着份子钱,所以老傅就鼓动大家,死活不肯放了这手上的一点地,其实在赵瘸子看来,早就没什么意义了。
这天赵瘸子骑着电动车,绕过了村口那两辆渣土车,正准备到十里地外的镇里买点生活用品,才绕过一个弯儿,就看见几个黑西服的人站在路上,一脸笑意的等着他。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前凶神恶煞的这帮人,突然之间转了性一般,一个二个的脸上都带着魔性的微笑,看着渗人得很。
黄衬衣看着黑大个,看着远处骑车过来的赵瘸子,赶紧说道:“来了来了,记得啊,咱们老大的老大说过什么?”
黑大个一脸无奈的说道::“娘的,就是那个什么微笑服务是吧?别他么恶心人了行不?我们这兄弟干的,都是打打杀杀的事情,还非要笑着干?变态不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