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孝难两全?”该是楚玉辰迷惑的时候了,银咯的这句话让楚玉辰很迷惑,楚玉辰没有遇过忠与孝的矛盾,为了孝他无需忠诚于谁,从浪迹中原江湖为父母报仇开始楚玉辰都是独来独往,一具玄月面具,碧落琼玉萧是陪伴楚玉辰杀人的两个好朋友,自从遇上花无男之后楚玉辰冷雪的感情里多了点东西,但也绝没有银咯所说的矛盾,是以楚玉辰 对银咯所说的忠孝难两全很难理解。
“你未必能理解,你一向都是独来独往,无需忠诚于中原武林亦无需忠于朝廷,不过对于花无男、朱浅也算是忠。”
如果按照银咯说的那样理解,楚玉辰似乎理解了忠的意思,但如果说是对朝廷、楚玉辰万般没有要忠诚的理由,对中原武林,如果不是西陵墓主那一番话,花无男对中原江湖的感情,楚玉辰不会去参与少室山那件事。
朝廷大营粮草营的火渐渐的被扑灭,即使和银咯在说着话,楚玉辰的注意力仍然在朝廷的军营中。银咯纠结矛盾的事情,楚玉辰无法理解也很难理解,所以对于银咯的心事楚玉辰也没有去问,起身而起,欲再次潜入入朝廷大营。
楚玉辰的这一动作,让银咯反身而起,一把抓住了楚玉辰,一脸的惊恐紧张,“你要去行刺主帅?”
银咯这一过分异常的反应,也让楚玉辰吃了一惊,停住了脚步,看着反应过于强烈的银咯道:“我去探听一下他们行军的计划,主帅就暂且留下他的性命,因罗峰才是他丧命最好的时候。”
银咯缓缓的放开楚玉辰的胳膊,垂头丧气的站在那里,楚玉辰不再去多想今天晚上异常的银咯,收回心思,把精力放在躲避越发森严的兵卒上,经历了一场动乱的大营瞬间就恢复了初始的宁静状态,戒备更加森严,让楚玉辰很佩服主帅的能力。
就算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的大营,楚玉辰依然如无人之境的潜到主帅营,此时再看里面,上了岁数的主帅也不如刚才那般震惊了,坐下的人更是如热锅中蚂蚁坐立难安,其下有一个镇静的人,年纪略大于楚玉辰等人。
镇静的那个男子坐在主帅的旁边,看得出来在营中官衔不低,此人一压众人的议论之声,声音威严,气如洪钟,“这不是鬼怪作怪,一定是苗人所为,苗疆宗主贺洛嘉就是江湖上的高手,他能做到这些一点也不奇怪。”
姓宋的主帅开口说了话,“林副将所说的不错,一定是江湖上的高人所为,断没有鬼怪一说,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扰乱我们的军心。”
楚玉辰从姓宋的主帅口中得知了那镇静的男子姓林,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如此镇定的人,一定是厉害的角色,楚玉辰不得把此人记在心中,以防此人破坏了自己的计划。坐在姓林副将对面的一个年纪略大的人,对此不详的事情颇为在乎,当即反驳了林副将的观点,“我们派去监视贺洛嘉的人回报,贺洛嘉从没有离开过他的老巢,这件事不可能是贺洛嘉所为。”
林副将躬身而起,道:“探子确实回报贺洛嘉没有出过因罗谷半步,可贺洛嘉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我们都不知道,张将军的推断未免过于草率了,何况我并没有说这件事是贺洛嘉亲自动的手,江湖上好手如云,相信贺洛嘉手下能有这样的人也不足为奇,只是鬼神一说纯属无稽之谈。”
张副将被对面林副将的一席说呛住,主帅同意林副将的观点,是以张副将就算是生气也得把火憋在心里。主帅为了平复各不相让的争论,挥手让站起来的两个人都坐下,自己站了起来,道:“不论是贺洛嘉的手下还是鬼神不祥之兆,我们的粮草被烧了还所剩无几,只能够全军将士祭日的口粮,进攻因罗谷势在必行。”
林副将给了张副将一个轻蔑的眼神,而张副将显然还不死心,跪在地上劝说道:“主帅,三思而后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