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辰跪在地上一声不发,双眼如被定住了一般,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英俊的脸上已满是污痕,身上被滚石划过的地方还渗着淡淡的血迹,双手也是一道道的划痕,如此狼狈的楚玉辰,是朱浅、阮惜灵二人从不曾见过的。
楚玉辰的性格,这二人是在清楚不过了,如此这般自是为了花无男,朱浅很难想象楚玉辰是怎么避过滚落的山石,来到这里的。
朱浅心里可谓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为楚玉辰的平安无事欣喜,为自己对如此重情重义的楚玉辰爱恋而自豪,而最难过的莫过于楚玉辰这样对待的那个人不是他。
“楚哥哥……花无男一定会没事的。”
劝说楚玉辰回去的话,阮惜灵自是说不出口,而看到如此难过的楚玉辰,她的痛不比任何一个人少,而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便是保佑花无男平安无事。而如今大劫,花无男生还的机会,他们心里都很清楚,比登天还难,除非世间真的会有奇遇,而且都被楚玉辰、花无男二人赶上了。
“已是半年的时间了,教主不该守在这里了,恕手下直言,当时的情景教主也是看的一清二楚,就是武功再高的人也不可能活着了,就依慕容小姐直言为慕容少侠把衣冠墓立在这里吧。”
半年的时间,楚玉辰待在早已消失的白月真子洞前不曾离开过,朱浅、阮惜灵、慕容燕三人不知道像拜月、护月两位长老一样,轮番劝解了多少次,可每次楚玉辰都是一言不发。
楚玉辰自从那日白月真子洞之事后,就一直守在这里,如今的楚玉辰早已经是胡茬丛生,眼睛空洞无神,本是消瘦的身体,如今更是折磨的不像人样了,像极了蛮荒之地的野人。
阮惜灵经圣子洞一战也伤的不轻,用了将近两个个月的功夫才恢复过来,本是打算伤势稍转之后,便陪楚玉辰一起去找北岭山人。可如今楚玉辰这般摸样,阮惜灵也是每日愁眉不展,每次劝说完楚玉辰之后,都是以泪洗面,如今豪放不羁的碧月修罗阮惜灵,也是性情中人,情之一事,自在心中,痛苦之情子自放心底。
慕容燕一直待在西域等花无男的消息,慕容燕也曾劝说每天都守在这额尔齐斯只字不言的楚玉辰,花无男出事,慕容燕也难过,但看到楚玉辰的样子,不免又生出一丝嫉妒之意。
一晃眼,已是半年的时间,血月教众也是远赴中原,多方打探花无男的音信,可最后也是一无所获,楚玉辰虽然现在已是不成人样,无任何威严在,可血月教众依是唯命是从。
“楚哥哥你就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中原发生什么事情你也不闻不问,中原各门派都发生了奇异的事情。”阮惜灵不觉又是泪水又在圈中打转,这样的楚玉辰,她又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这些事情阮惜灵也是听千丝鬼母所说,中原武林几个在江湖威望不小的门派都发生了一样的事情,门派中武功内功高一些的高手都一夜之间莫名其妙的失去了武功,那些曾在翠泉山、青峰岭幸免于难的高手无一例外,都遭了毒手。
“惜灵妹妹的话不无道理,楚大哥也不必自责,如今中原发生的这些事情,也许和无男有些关系也说不定。我已经接到天宏哥的飞鸽传书,山庄分派下的人,已经打探到了无男生还的消息。”慕容燕眼神游离,并未正视楚玉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