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昆仑山中自也是像花无男离开时的那般光景了,漫天的白雪,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覆盖了起来。这是花无男熟悉的场景,昆仑山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这漫天的飞雪中度过的,一剑刺出,竟觉眼前的飞雪幻化出了楚玉辰的身影,如此这般再也没有心情继续下去。
心中烦乱,那繁花盛开的季节,对于常年在山上清修的人,稍逝的光阴,就会觉得格外的弥足珍贵。可当花无男听师兄们感叹这短暂的光阴时,他却从没有那样的感觉。
与那繁花似锦的江南比起来,他似乎还是更喜欢如今这般天地,茫茫的白雪将天与地交织在了一起,冷峭的山峰也显得不那么凌厉。一阵冷风吹过,没有落地的雪花,就那样随风吹在他的身上,却不会融化。
那些落在地下的雪花就再也飞不起来的,除非发生雪崩,不过这样的情形,花无男生平到是还没有见到过,只是听师兄们讲起过,听的花无男就是分外的兴奋,那厚厚的大雪在山中翻腾起来,一定是天下奇观。
一柄紫青长剑在花无男手里如行云之流水一般,剑锋将崖壁上的白雪挑的漫天飞舞,如梦如幻。
花无男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随行而动,随意而舞,就连后面来了人都没有觉察,独自沉静在这宁静的世界之中,可暂时忘却心底的烦乱。
“夫有形于无形,乾坤斗转地物星移,乾坤安丛生?故曰有太易,有太初,有太史,有太素也。太易者为见气也,太初者气之始也。”
花无男随声而舞,剑舞生辉,千般盈雪,气盈万象。
“太始者形之始也,太素者质之始也,气形质具有而为离,故曰浑沦。剑法进步很多,只是气之形离,心不在质,多为情扰。”
“师父?……”花无男收气修身立定,这一声“师父”似乎颇具撒娇之味。
“为师看你刚才练剑,剑法熟练,而剑气之中,却不完全为浑沦之气,大可与你这次下山的经历有关系。”灵雀仙翁只是看了花无男的剑法,便即道出了花无男隐藏在剑法之下的心事。
“师父,我刚才练的那套浑沦凌霄剑,虽然觉得可以按心法出剑,但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能由心而发?”
下山之前花无男对于这套剑法,已经很熟悉了,灵雀仙翁曾说过他的历练不足,所以剑不能由心生,而这次下山他经历的似乎够多了,却为什么还不能达到这剑法的最高境界。花无男也不不解为何会是这样。
“浑沦者,言万物相浑成而为离,视而不见,听之不闻,寻之不得,故曰易也,这套剑法讲究的就是将浑沦之气基于心,而由心法,这样才能达到至精至纯之境地,虽是这样,但我昆仑一派所休息的内力和武当其他的道家还是不同的,我们修炼的是至纯阳刚之力,才有了祖师爷创下的天罡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