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这个老妖婆,还有那个小的呢!”
人群中几个人杀红了眼,不觉嚷了起来。
“要是没有阿卡暗中协助我们,你们早就变成了七婶儿吸食的精气,哪里还有可能站在这里叫嚷,困扰你们半辈子的警报已经解除了,难道你们不想去感受一下自由的味道吗?”徐川远远看着冲上村外的阿卡。
接着不计其数的村民奔向那里,奔向最原始的自由,奔向他们心中向往的地方。
人民欢呼着,雀跃着,流着眼泪,说不出的欣喜与激动。
第一分钟待在这个空间里和第一亿分钟待在这个空间里的感受和想法是完全不同的。
尤其是当你明白,待在这里并不是你的本意,而是出于生死大事,出于你的软弱无能,必须待在这里时,你的愤怒值会达到顶峰。
渐渐地,村里不再有急脾气的老人,不再有调皮捣蛋的熊孩子,每个人仿佛都是一下生便能生的如此脱离世俗,这里俨然成了一个开放的寺庙,没有人信仰什么,然而他们却都信仰村内这四四方方的一片天地。
这里就代表活着,出去就是个死字。
然而出去了,又能做些什么呢?
这个村子的传奇结束了。
属于七婶儿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村里欢天喜地的拆掉了许多杂七杂八的建筑,往日里供奉香火的地方变成了学堂,村民们总说希望孩子将来像徐川一样有出息,不仅脑袋灵光,手底下也是又真功夫的。
看着跟着汽车一路走的村民,徐芩调侃道“要不然你留在这儿给他们当儿子算了,省的他们这么舍不得你。”
庄驰也跟着点了点头,“我看行。”
蒋山河在一旁乐呵呵的笑着,这一行人又踏上了新的征程。
车子开上马路,徐芩慢悠悠的开了口,“要不然去接上我们的令毓萌令小姐,去国外逍遥几天算了!”
庄驰眼睛亮了亮,“好啊!这个主意好!”
徐川自从听阿卡说了令毓萌在秀厂被禁足的“惨况”,便把去秀厂带出令毓萌的事在日程表上往前提了又提。
今天算是一个好时机。
这个地方不仅是地广人稀,穷山恶水,更多是还有很多外人所不知道的奥妙隐藏在其中,由此推测,令毓萌的处境则更加危险,徐芩这个草包做别的一事无成,给自己添麻烦倒是手到擒来,徐川暗暗咬牙。
令毓萌被一步步逼到如此,徐川的决定又何尝不是被动。眼下没有什么上面派下来的事务,便已经让他忙得无暇分身,饭也吃的不香了,索性想回去与令毓萌聊聊,有些怕她退缩,更多的也是自己的私心,想看看她。
在秀厂的墙外听到她与一个叫球儿的女人聊得甚是愉快,自己此刻翻墙而过,令毓萌嘴上不说,心里大概也是埋怨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吧,罢了,还是回去快些回去处理这边事情,早日带她离开这里。
师父那里不知道可否吸食七婶儿的为数不多的龙气来维持生命。
许是因为与令毓萌心里最后的芥蒂已经解开,当然这是徐川单方面的认识。徐芩就不认同这个看法。
“喂,你可是杀了人家的母亲!二三十年未见的生身母亲!人家头一次见面,你就给弄个母女分离!但凡有点良心的人都不会饶了你的!”
徐川将能走动起来的人都派出去笼络铺垫关系了,徐芩的提议不过是想看国外的金发碧眼波涛汹涌的美女了,庄驰和蒋山河这两个没出过国的人可是格外的兴奋与重视,一同经历了这许多的生生死死,徐川不想让他们失望。
秀厂的主事人款款步入院内,不用说,秀厂的人已经控制住了这边的局面,“各位不用心慌,小女子不过是个厂里打杂的人罢了,与这位徐兄弟是老相识了,只是前来叙叙旧,也请各位给个薄面。”一番话说的滴水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