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称呼?”阿卡撇了一眼院落当中七零八落的花瓶,恼道,“有什么事不能等明天?”
“阿卡啊……不许没礼貌,”七婶儿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却不见其人,“怎么了,马先生?”
“那个,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少爷说是要去画最静谧的夜空和日出的场景,所以想出门,您家的门都锁了……我和山哥蹦一蹦或许还行,我们家少爷是个缺乏锻炼了,万万是翻不了墙的,若是磕了碰了的,我们赔钱是小,到时候老爷来接少爷,那动怒可是大啊……”
“阿卡,去跟着给客人开门。回来的时候再敲门即可。”说着便隐了身形,庄驰自始至终都没看清起七婶儿的脸。
“这……”庄驰为难道,“我们少爷说需要个向导,您也知道,咱们村里,是吧,呵呵,万一这不小心除出了村子的边界……”
“你跟着一起去吧。”这声音更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最终名为阿卡的七婶儿的儿子,跟着徐芩、徐川,三人一同出了门。
“怎么不叫上你们的保镖。”阿卡不屑的问道,“难不成,你这哥哥身上也有功夫?”
“这不是有你吗?”徐川笑了笑,却不想身边的人紧皱着眉头,“我可不会什么特异功能。”
最后四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了出来,徐川看在眼里,没有搭腔。
虽说徐芩的名校美术系毕业生的身份是编出来的,不过的确是实打实,有些本领在身上的,
“这幅怎么样?”徐芩随手拿了一张简笔画递给阿卡,画中是自己与母亲凶狠的站在门前,指着庄驰与蒋山河的场景,还配了文字“三更半夜,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像不像?”徐芩毫不在意的碰了碰阿卡。
“不像。”阿卡别过眼去,“我母亲才不会在晚上站到月光下。”
徐芩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我是问你,人画的像不像,谁让你跟我说这些哲学性问题了。”
“为什么七婶儿晚上不会站到月光下?”徐川问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阿卡紧紧闭着嘴,不再多言,即使徐芩在一旁开着玩笑,聒噪得徐川都想打人了,他也没有再松口。
车子开到了一个不高不低的斜坡上,“就在这吧。”阿卡终于说了话。
几个人帮着徐芩把画板、画架支好,徐川准备回车上补眠,留下徐芩去有一搭配没一搭的去跟阿卡套话,阿卡却说要走。
“这都快四点了,我们等到日出出来,他画完就回去,急什么……”从七婶儿家出来到这个斜坡的距离并不短,阿卡就算走回去差不多也要一个钟头。
阿卡却执意如此,徐川劝不住,只好由着他走了。
“你看到哪些不对劲的事情了?”徐川踢了踢脚边的石头,问着徐芩。
后者没说话,定睛看着远方的丛林,以及那一轮弯月,开始了手中的画作。
“别打扰我,我在创作,”徐芩的话让徐川有些啼笑皆非。
一时之间,再无人发生,徐川真的对着静谧的夜空开始了创作,不过这个创作在徐川看来蕴含了极大的深意,不知道别人能不能看出其中的奥秘。
临近天明的时候,阿卡来这里接徐川和徐芩回去,这一来一去,几乎整个下半夜的时间都用在了路上,徐川想不通,有什么着急的事情需要徒步回去,这样岂不是来回折腾了吗?
徐芩像是知道徐川在想些什么,在他的掌心上画了一“7”。
蒋山河和庄驰这一觉睡得不错,因为徐川临走时交代了,让他们睡足睡饱,第二天晚上还有的忙。
“哟,大学生回来啦?画了半个晚上,能不能让我这老婆子看看啊?”
果然不出徐芩所料,还好他真的画了,不然岂不是顷刻就要露馅。
徐芩在身后的背带中拿出画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日出的画作,太阳在山头那边隐隐约约的透亮,山上的植物被披上一层绿色的光照,在这片耀眼的光辉中,徐川在一旁静静的安睡着,徐芩没有画出来的画面是,徐川在枕着他的腿。
“画的可真好!我还不知道我们虎不全还能这么美呢!”七婶儿笑着赞叹道,门口有不少早早来等着七婶儿开仓放粮的村民,也都纷纷竖起了拇指,“画的好啊!不错!”
“第二幅呢?”七婶儿问道。
谁知一向大方的徐芩却收起了画板,故作神秘的说,“第二幅还没到给你们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