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华那厮的性子是傲气的很,若是他不愿求蒋山河,又怎么会来低声下气的求自己,“可我瞧着没错!那是叶华啊!”
话在说下去,恐怕会让几个人再度怀疑令毓萌的身份,徐川只好率先打起了圆场,“元勋兄弟不必过责,是我太过紧张毓萌的安全问题了,错在我,在我。”
毓萌?
毛元勋回过味儿来了,“徐兄弟下手挺快啊?这先变成毓萌了?我们几个还是喊令小姐呢!”
一向老实本分的蒋山河也明白徐川这是在掩饰他此举的真正意图,于是便也跟着打圆场,“是啊,是啊,救命恩人当然不一样。”
在场的除了不谙男女之事的令毓萌,其他人都把他们归为了互生情愫的一对男女,只不过浩劫这才开始。
“蒋组长,这方圆百里之内,可有世代居于此处的老仙人。”徐川回屋的路上悄声问着蒋山河。
“老仙人?”蒋山河不懂徐川问这个做什么,本来田间地头,难免有些加了几分色彩的传说,算不得什么真事儿,也不过是拿来解闷,吓唬小孩子,要论仙,徐川可是蒋山河见过最接近仙人的。
“不必是真懂得什么法术,只是一般这种人也信风水,居住的地方多是一等一的好风水,不仅阳盛阴衰,我若是在那地方与邪气的真身斗上一斗,更有利于我的发挥。”
蒋山河这下明白了,找什么老仙人是假,找个“擂台”是真。
“我且去问问,”蒋山河顿了一顿,“我看令小姐,确实对兄弟存了几分意思啊……”
这老实人八卦起来还是真吓人,徐川摆了摆手,径自回屋。
苦了毛元勋又跑去徐湾村一趟,“徐先生回去运功才发觉自己被那邪气也伤了心魄,现下正在方圆百里内寻一位老仙人补补心魂,到时候也带着蓝真真一起去吧。”
只在土庙门外与庄驰说了这番话,便立刻回了,叶华的面也没敢见上一见,毛元勋还是第一次见叶华求人,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怎么想怎么瘆人。
“还请庄组长转告了,我就不进门了,还有事在身哈哈有事……”几乎是用飞的,赶忙跑离了土庙。
很快又将入夜,徐川拿着自己画好的符纸烧成了灰末,倒入茶水中,让几个人喝下。
毛元勋一边饮茶一边皱眉,“怎么了?”蒋山河询问道。
“这茶真割嗓子,喝起来难受。”毛元勋还是一饮而尽了。
另外几个人都奇怪的看着他,明明毫无感觉,就像饮普通白水一样,哪里来的什么“割嗓子”的感觉?
徐川垂下眼睛,旁人看不清眼中的波动。
“都早早回去歇息吧,明天我们去牧冥山。”蒋山河的话让眼皮耷拉到地的几个人,立马清醒了。
“牧冥山?去那干什么?我可听说那里蹊跷的很……”毛元勋嘟囔道。
“是啊,我们不赶着回去复命吗?周家庄这边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徐湾村那边……那股黑暗邪气不是已经被我们打跑了吗?”郝冲也不解的问道。
梁舟示意两个人安静下来,“听蒋组长说。”
“是我上次与那邪气对抗之时,受了些伤,后知后觉,有些不适,正好徐湾村那边的蓝真真也被邪气侵入体内,下午时也有些不舒服,所以情况紧急,只能去牧冥山的老鹅娘那碰碰运气。”徐川代蒋山河解释道。
“老鹅娘?”几个人疑问的问道。
“是山上养鹅的一位大娘,听说颇有些本事在身上,具体的明天山上再说吧,都回去睡吧。”蒋山河开了门,几个人鱼贯而出,借着屋内不算亮的灯光,看到地下似乎有些水渍,当下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想。
徐川顺着蒋山河的目光也看到了底下的水渍,关上房门后,蹲下身仔细查看,是自己方才递给大家的茶水,是谁没有喝?反而倒掉了?必定是不怕那邪气之人,甚至是,就是邪气所蕴藏的本体,她当然不能喝,否则就地即刻发作。
令毓萌,我到底能不能信你。
天色入夜以后愈发黑的透亮,在这僻静的村庄内,狗叫声,蝉鸣声,风穿过树叶的声音一切都变得那么清晰可闻,唯独找不到一颗心问问跳动的声音。
回想这几天的生活,徐川只觉得有些筋疲力尽,明天恐怕还有一场恶战,今天不适合去看师父,每当他心绪不宁的时候,靠近师父,对吴锐来说也是一种损耗,师父已经经不起再一次的刺激,必须要早些找到可供他吸食补充的能量。
令毓萌,这个名字又一次浮现,对于她,徐川有着太多的疑问。
表面上来说,是他救了令毓萌,对方也看似是坦诚以待,身世与心结对徐川合盘托出,但徐川总觉得令毓萌比他所了解到的还要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