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所谓‘书香门弟’‘清贵人家’的教养就是这般!今儿个,我真是开了眼界!!”
若换了其它人,遇到这种一边嫌弃厌恶武将出身的夫家太过粗俗上不了台面,一边却又对夫家征战边疆多年得来的填满了好几个内库的金银珠宝玉器古董贪婪不已,从而私下里不择手段撬夫家墙角来贴补娘家的当家主母,那是要多愤怒就有多愤怒,要多痛恨就有多痛恨!
然而,换了从最初就没对安国公夫人生出过所谓“夫妻”情谊的安国公,却只是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果如最初见到那般“心狠手辣”“唯利是图”,同时,心里也再一次地庆幸自己从最初,就没施舍多余的情感给对方。 x
不然,那才是万分悲怆痛苦,却又换不来旁人的同情和怜悯呢!
“怨不得,这些年来,鸿文书院越发地没落起来。”
安国公嗤笑一声,眼角眉梢间满满的鄙夷和嘲讽。
“能教养出你这样的女儿,想必,那鸿文书院院长的品性堪忧!而,这个世界什么都少,但,聪明人却绝对不少!你们那些‘掩耳盗铃’的行为,也就只能随便糊弄住一些天真纯善的傻瓜,想要糊弄住那一个比一个精明强悍的老狐狸,那还真不吝於痴人梦!”
“所以,这,才是你当年,之所以同意嫁入我们安国公府的原因吧?呵!一边嘴里着安国公府一群武将,配不上你这个鸿文书院院长家嫡长女,一边却又仗着安国公夫人的一品诰命,而明里暗里地抬高鸿文书院。”
“你这样的人,那还真是‘做了还要立牌坊’!”
“你!”
在安国公提到鸿文书院,一幅恨不得将鸿文书院贬低到尘埃里的时候,安国公夫人脑子里的理智之弦就已然摇摇欲坠,看向安国公的目光里也满满的愤怒和怨怒。
若非郝嬷嬷和李嬷嬷一左一右地拽住她的衣袖,让她恢复了几分清明。指不定,她早就抛弃一直维持在“端庄贤淑”“雍容典雅”的世家贵夫人气度,而毫不犹豫地冲上前,狠狠地挠安国公几爪子!
然而,眼下,听到安国公竟然将自己这么个“书香门弟”家的姑娘,和那些最最让人不耻的“”相提并论,哪怕安国公夫人一次又一次地宽慰劝自己,先将盛怒状态中的安国公给忽悠走,再解决今日院子里那些“吃里扒外”的恶仆,也因着“不要沉默中湮没,就在沉默中爆发”的“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心态,“嗷”的一声,就冲了上去!
“你才是,你全家都是!”
理智之弦彻底崩断,已陷入“疯狂”状态的安国公夫人,才刚刚冲到安国公面前,下一刻,就只见安国公轻轻抬起一脚。
这一脚,正中安国公夫人的胸口!
下一刻,就只见安国公夫人,犹如一颗被人抛高的皮球般,以一种让人的肉眼无法捕捉到的速度飞快地往后退去,直到,抵达墙壁!
“咚!”
安国公夫人的后背,重重地撞向墙壁,紧接着,又被墙壁反传过来的力道,而被抛向了另一面墙壁!
“啊!”
连续两次后,安国公夫人终於落地。
目睹这一幕的郝嬷嬷&李嬷嬷:“……”
不是“文武双全,俊美儒雅,风度翩翩,性情和善”这些世间最美好的词汇,只是众人碍於简在帝心的老国公,而强行加诸在安国公身上的夸赞和美誉,而,实际上,安国公是个靠祖荫的不学无术纨絝二代吗?
“噗!”
落地后的安国公夫人,衣衫绫乱,发丝散落,头一偏,竟然吐出一大口血来!而,那团血中,竟然有几颗泛着白光的东西!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