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资产转移协议,还有一些复杂的合同和文件,无外乎是要把他利用天时洗白的黑钱和其余资产全部榨干。
“你……比我想得还要贪心。”温繁呸了一口,合着血的唾沫在雪白的纸张上留下了一片红红白白的痕迹。
他这明摆着不给面子的举动激怒了聂郗成身边的人,但聂郗成比了个手势让他退后。
“温二少,你是不是觉得我没办法逼你签?”
温繁控制着不要让自己的脸部肌肉抽搐得太厉害,一字一顿地说,“做得到的话……你就试试看啊。”
他话音刚落,从人群后方走出来一个中年人,这中年人向聂郗成点点头,“聂先生,交给我了。”
“注意点,不要伤到了他的手。”聂郗成同那人打了个招呼,“免得到时候不好做笔迹鉴定,那吃亏的就是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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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大门在聂郗成身后关上,隔绝掉那个血腥混乱的世界。
守在门口的保镖见来的人是他,沉默地让了条路出来。
雨稍微小了点,但还是能把人瞬间淋成落汤鸡,聂郗成还没做出反应,头顶就出现了一片隔断雨水的阴影。
撑伞的那个人微笑着把手腕朝他那边倾斜了一些,“我以为你不喜欢把这种事交给其他人来做。”
聂郗成本能地想要摸一下口袋,不过很快就想到自己已经戒烟了,“我不喜欢让他担心。”
想到昨天他一时疏忽带了一身血回去后易淮的反应,他有些无奈地笑了下,“而且交给专业人士来做会比较好。”
那个看似不起眼的中年人是刑讯逼供方面的专家,据说没有人能在他手里撑过三天,让他来磨温繁的硬骨头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说得也是,有人记挂的话做事就要谨慎一些。”温正霆的前助理指了指前方,“到处走走?”
雨幕中的盛天码头又是另一番景象,他们沿着集装箱的间隙缓慢前行。
“为什么一定要是这里?”
不同于父辈从小到大的交情,他对聂郗成的事情知道得不多,两人的关系比起朋友更像是普通的同谋。
聂郗成偏过头,神色仍是淡淡的,“因为我以前就被关在那边,差一点就死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