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算什么大事……”
从易淮接到电话到现在一共过去了三十五分钟,比他说的四十分钟要提前五分钟,就是这段时间里唐高卓代替他做了包括签术前协议在内的许多事。
除了送安妈来医院,唐高卓还动用了罗弈的关系,请来了全市最好的骨科大夫连夜从家里赶过来给她做手术。
“这位大夫去年做了台手术,非常惨烈的车祸,其他人全死了,就这个勉强活了下来,两条腿粉碎性骨折,手也没好到哪去,听说现在都能下地走路了,不出意外今后日常起居是不成问题的……刚医生怎么说的,安妈骨头断得比较整齐,小手术,差不多就是上个夹板打几颗钉子的事,找他来绝对不会有问题。”
“你说她爬了很久才按到报警器。“
“哎哟,”想到自己在电话里说的,他霎时明白易淮的心理负担在哪了,“我电话里说得有些夸张了,报警器和她摔倒的地方就隔了一米不到,好的那只手加身子使使劲就能碰到了。”
“真的吗?”
“我唐某对天发誓是这样,要不明天我叫人指给您看,您拿着尺子量,想怎么量怎么量,超过一毫米我就立刻辞职。”
看他这样赌咒,连辞职这种话都说出来了,易淮勉强信了,“万一……”万一她因为太痛而昏迷过去,没有按到报警器的按钮呢?
易淮忍不住去想这样的后果,唐高卓赶忙劝他别想这么多,“您别钻牛角尖,现在这就是最幸运的结果了,不要想那么多不吉利的事情,后面肯定也会继续走好运的,信我。”
“承你吉言了。”
十分钟以后,聂郗成给易淮发消息问他现在在哪,易淮回复了还没一会就看到了他本人。
这段时间里唐高卓他们都或多或少见过了聂郗成的脸,没有像防其他人那样防备着他,唐高卓还十分识趣地从易淮身边起来换了个位置坐。
“没找到车位吗?”看到聂郗成的一瞬间,易淮绷着的神经放松了一点。
停车花不了这么长时间,聂郗成否认,说他在这附近买了点东西,然后就把手里拿着的咖啡递了过去。
“两倍奶,不加糖。”
聂郗成看着他小口地喝咖啡,“你跟罗弈说了这件事吗?”
他愣了一下,“我这段时间一直都联络不上他。”
“那你知道他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