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会帮我传达吗?”
“您不要开玩笑了,我的上司只有您。”
秘书匆匆挂断了电话,易淮收敛起笑容,就算精英特助的工作水准不是盖的,这么点时间查到了这么多东西不说,还有时间把排版做得这么漂亮,要说背后没有罗弈团队的帮助他是不信的。把这样一个人安插在他身边,罗弈到底想做什么?
他一目十行地翻看了几页,跟他想得差不多,那辆大货车的真实信息比对结果出来,果然是登记在安居搬家名下,购车人跟公司注册人是同一个。
韩立友,他将这个莫名熟悉的名字重复了一遍。
他这个人没有太多优点,记忆力好就是其中之一,既然从他毕业回国这段时间里他没有接触过姓韩的人,那就要追溯到更早的时间点了。他大学是在国外读的,同专业华人少有交集的就更少,都没有叫韩立友的,再往前……他脑中闪过一丝灵光,猛然想起来自己十六岁那年遭遇过一场意外。
是了,他怎么能够忘记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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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星期六,从学校回来的路上他乘坐的车子被人伏击了。
保镖用外套蒙住他的头,把他死死地按在子弹打不到的车底。黑暗中看不见任何东西的他触感和听觉变得格外敏锐,碰撞、爆炸和擂鼓一样的心跳声,还有顺着布料流到他脸上湿润粘稠的鲜血。
“没事的,我们会保护您。”
车子被逼停,那些持枪的杀手越来越靠近,生死就在一线间。
“除非我死了,否则您不会有事的。”
血越流越多,在他的身边形成一个小小的血泊。
“他们要把您活着带走,所以下手会有所顾忌,您不要太担心。”
他想要大喊自己并不值得,想要让这些人快点逃走不要管他,然而没有一个人听他的话。
幸亏支援来得很及时,脱险以后他不顾其他人的阻拦,到担架前看了那个拼死保护他的保镖一眼。
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这个人,听费川说他废了一条手臂再没有办法做这行,就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回家养老了。
本来在外出席会议的罗弈第二天下午就回到了罗家,打电话去学校给他请了一个月的假。
这一个月里他寸步不出,除了要完成学业上的课程,罗弈还专程请了人来教他格斗和枪械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