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
他要去什么地方?可怕恐慌充斥着他的脑海,让他无暇思考其它东西。
说点什么,一定要说些什么,说那个写着远洋搬家的信封还是说温志诚给他打电话的事,他不知道。
“不要挂。”他小声地央求,“我想听你的声音,不要挂。”
那边的人十分敏锐地察觉到他状况不对。
“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小幅度地摇头,为了遏制那细密如虫子啃咬的疼痛抬手按住头骨的接缝处,“没有。”
“真的吗?”
“我就是有点冷,盖好被子就好了。”
“你身边有人吗?让他们过来看看你。”
聂郗成不相信他说的东西也没办法再像昨天那样直接叫医生过来,“阿淮,不要折磨你自己。”
“我没事,我没有折磨自己。”他咬死了自己没问题,“我不会的……”
“那就让人来看看你,我没有办法过来。”
“……”
易淮不说话了。
“拜托了。”
听着聂郗成的恳求,他的内心里忽然生出一丝怨恨。这怨恨不对任何人仅仅针对他自己。
“……我不喜欢看到她,她也不喜欢看到我。我想离开这里,我想离开罗弈,我一分钟都不想再跟他相处下去了。”
粉饰太平,这是唯一能够描述他和罗弈关系的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