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和这小家伙玩,也就图个乐,打发时间罢了。
沈墨每次都故意藏的很明显,让琮悦很容易就找到,而换到琮悦每次藏的时候,这孩子不是直接蹲在角落里捂着自己的眼睛,就是裹着纱帘很明显的戳在那儿,再就是撅着个小屁股小心翼翼的跪趴在桌子下面,沈墨快被他笑死了,但还是假装找一大圈才找到他,然后他还乐颠颠的以为自己可厉害了,得意抱着沈墨笑得欢快极了。
这次又换琮悦藏了,沈墨背对着他,听着他蹬蹬蹬满屋子乱跑,余光瞥了眼他的方向,见他往书桌那儿去了,八成又要藏在桌子下面了,“藏好了吗?我来了哦!”
“快了,快了。”琮悦的话还没落音,屋内就响起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沈墨被吓一跳,连忙转身大步朝琮悦走去,发现只是书桌边的一个装画卷的架子被碰倒了,稍稍松口气。
沈墨蹲下身来收拾,他画画一点也不在行,更别提欣赏了,就算再名贵的画他也品不出什么滋味来。
但此时见地上的有一副散了,他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便心血来潮的捡起来打开来了。
当他看清画上的内容之后,霎时间眸色震动,手脚僵硬。
湍急的河流,飘远的竹筏,还有竹筏上决绝不回头远去的背影。正是他诈死离开那天的画面。
沈墨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拉扯着,疼的他直抽。
他又拧着眉头,把其它的画卷都打开来看,琮悦蹲在边上,眨巴着大眼睛,也不打扰他。
剩下的二十来幅画的内容都跟这幅大同小异,只是有的画卷全部被涂成了压抑的黑色,只突兀留下那道背影,仿佛是噩梦里的画面。有的画卷有明显被打湿过的痕迹,一小团一小团的,将墨渍都晕开了。还有一张,是画的竹筏上的人回头了,模糊的面容看不清五官。旁边好像写了个恨字,却又被划掉了……
看完这些,沈墨都觉得喘不过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