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喜欢他,只是可能一时没想好如何开口说破吧。
沈墨想起了心中之人,眼波流转间更加流光溢彩,他嘴角弯起,将薄薄的一张纸按压在了心口处。如果君清还是不捅破这层纸的话,那么换他来吧!反正他现在不用赚钱伺候那老头了,阿姐虽然反对却也不会阻挠他,他现在可以说完全没什么后顾之忧。
下次见面的时候,就直接跟君清表明自己的心迹。
如果君清愿意跟自己在一起,那么以后就算是天塌了,就算受再大的委屈,他也不会放弃。
有了期待向往的事情,又不停心胸澎湃的幻想猜测着君清听了他表白的话语之后会是什么反应,原本裹紧了棉被,已经有些困倦的沈墨竟然睁大眼睛一晚上都没能睡着。
接下来几日沈墨原本是打算陪着沈冰一起去采药的,可是雪越下越大,将山路都封了,别说去采药了,就连门槛差点都迈不出去。
沈墨跟沈冰花了一上午才将门口的雪铲好,寒风呼啸中,沈墨双手拢在袖子里站在清扫出来的空地上,披散的黑发上不多时就落满了雪花,他嘴里哈着白气抬头看向被厚厚的雪层压得似乎摇摇欲坠的屋顶,盘算着要什么时候找工具把屋子修缮一下才好。
住了这么多年都有感情了,可不想它就这么塌了。
家里留有过冬储存的粮食跟柴火,姐弟俩也不至于会饿肚子,因为太冷了,沈墨跟沈冰基本就在室内呆着,沈墨坐在桌边,一手撑着脑袋琢磨着去外祖家探亲的君清还有多久才会回来,而沈冰拿出剪刀裁了布料做衣服。
布料是前段时间老骗子从他相好的那里带回来的,明艳的石榴红,他相好的有心想裁了做新衣穿,却被死对头嘲笑了一通老黄瓜还想装嫩,一气之下她就要拿去丢了,老骗子觉得着实浪费,就捡回来丢给了沈冰。
沈墨神游了半天,一错眼就见沈冰手脚麻利的开始缝了,他搓了搓冻僵的手,凑过去歪头盯着那半截成形的袖子看了半晌,说道:“阿姐,你莫不是弄错了尺寸?你这个穿着肯定大了。”
沈冰神态安逸继续手里针线穿梭的动作,眼睛也懒得抬一下,“当然大,这是给你做的。”
“啊?”沈墨错愕了,目光不由落在她身上颜色灰败的棉衣上,他握住沈冰的手,想趁着还能改过来阻止她,沈冰却抬头瞥他一眼,淡淡的道:“再不放手我拿针扎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