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他也不说话,眼巴巴的跟着,八尺大汉跟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
萧白受不住他的目光,眉心跳动道:“你要跟到什么时候?”
闾丘子毫无已经冒犯了别人的自觉,瘫着脸道:“你什么时候跟我再打一场?”
萧白已经走到房门口了,停下脚步,道:“我现在心情不好,你等我心情好了再来。”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格外有底气,哪怕自个脸上红润有光泽半点看不出兴致不好的样子。
他知道,闾丘子这种武痴,除了跟别人打架的时候,平常智商都不在线上。
闾丘子内心急切,却又不能逼着别人跟自己交流武道,最终只能干巴巴的憋出一句:“那,那你什么时候心情能好起来?”
萧白有心逗他,故作苦大仇深道:“估计没个一年半载好不了。”
那一瞬间闾丘子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人生尽头。
萧白被他那生无可恋的表情逗笑了,道:“闾道友何必如此,十日后,只要你不被淘汰,我与你总归是要光明正大交手的,到时候也不迟。”
闾丘子眼睛唰的一亮,硬朗的脸上出现了不好意思的神情,道:“是我唐突了。”
他又踌躇了会儿,瞥见萧白那似笑非笑的双眸,清澈的跟一汪水似的,那双眼睛里倒映出他的身影,不知怎的,闾丘子的心竟有些激动的要跳出来,明明要道别,却怎么也挪不开步子。
他不善言语,平常也只跟武学打交道,自然不明白这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可心中又升起一个念头。
萧白下了逐客令:“闾道友,请回吧。”
闾丘子只好与他道别,心中环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遗憾,走出几步路了,忽的又转回去,看着青年清俊的脸,认真道:“我若是心情不好,跟别人打一场就好了。”话说完转身离去,那背影竟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儿。
徒留萧白一人风中凌乱满脸懵逼。
这言下之意是要他跟人打一场?
萧白哭笑不得,他果真不能理解武痴的脑回路。
系统又跑回了空间里,萧白也不再折腾它,打开房门进去,准备好好休息一会儿,谁知刚踏进房门,便被人拉了过去,门在眼前轰然关上,阻隔了一室酝旎。
萧白被惊的一跳,感受到了熟悉的男性气息,这才心定下来。
唇舌迅速被攻城掠地,津液交缠的声响在寂静的房内显得尤为清晰,男人好似不满意,追逐挑逗着那软糯的小舌头,又含进嘴里激烈的嘬吮。
萧白被吻的身子发软双眸水润,哪里还记得自己早晨才信誓旦旦的说过今晚要让男人睡地板!
大,大不了明日再让他睡地板也是可以的……
楼启的动作这般凶猛,也是有道理的。
他想到自己不过刚离开一个白天,这小家伙便又不知从哪儿被一个冒出来的男人盯上,心里酸的好像喝了一大缸陈年老醋,怎么都不是滋味儿。
他看着这小猫没心没肺的样子,手上一用力,将小家伙抱起往床边走去,欺身覆上。
萧白压根没有反抗的机会,看着自己的衣物又被撕裂,心疼自己三秒。
你丫的就不能好好脱衣服!
落日城不负落日□□声,残阳如血,火烧云过,很快夜幕便降临,整座城更为沉寂。
然而小小的一室之内,注定春、色无边。
萧白被压榨了一番,内心还颤抖的厉害,趴在男人身上轻轻喘息着。
那孽根还停留在体内,丝毫没有退出去的迹象,坚硬如铁,滚烫如火。
萧白觉得自己这样下去迟早要菊花残,满地伤,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张了张嘴,刚刚叫的厉害了,现在说话还有些沙哑:“你先出去。”
楼启的手指抚过怀中青年的长发,侧过身让他枕在自己的胳膊上,一只手却紧紧扣住青年挺翘的臀部与自己亲密相连。
他低头与萧白交颈蹭了蹭,嗓音磁性:“不想出去,很舒服。”
不知是不是萧白的错觉,竟听出了一丝撒娇的意味儿。
然而这种错觉只是一瞬,萧白脸色爆红,炸毛了。
舒服你妹!
好吧他确实也在此过程中享受到了,再说这几日见楼启四处查探消息,他不是埋怨他不见踪影,而是担心他心里压抑的厉害。
萧白有些心软。
他明白楼启面上永远是那副淡漠的样子,内心却比任何人都重情,而这份情,全部都给了自己。
他虽不说什么,萧白也能感受到他的焦躁不安,他的心里藏着一头猛兽,随时可能失控,龙蛋的存在就好像一个催化剂,时时刻刻提醒着楼启。
只盼不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他的呼吸已经平稳,忽的听见楼启问道:“刚才那是何人?”
萧白一时没反应过来,道:“谁?”
楼启垂眸望他:“送你回来的那人。”
他对这事耿耿于怀,明明知道青年心里只有自己,却还是忍不住贪婪的多点,再多一点儿。
好似惑人至深的□□。
萧白乖乖道:“不是送我回来,那人就是个武痴,非要跟我打一架,你说他又打不过我,万一我把他揍狠了,断胳膊断腿了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