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龙君在上_43(1 / 2)

天空迅速积起乌云滚滚,没有雷声,也没有闪电,只有聚集在浮屠三镇的乌云。

第一滴豆子大的雨点落下来,落在大街上,迅速渗进地底,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无数无数的雨点落下来。

没有那春雷的轰响,却仿佛真的如同春回大地,万物无言。

第一声惨叫响起,无面鬼犹如遇见了死敌,开始迅速慌乱的逃窜,那怪物还在吸食它们的身体,却不能阻止更多的无面鬼逃离它的掌控。

雨水打在它的身上,渗进它的身体,一股烧灼感从它体内传来,像是业火们要焚烧尽它的魂魄,它的所有。

所有人看不见的,那雨水进入到无面鬼体内,便会化作金色的佛咒,它们的身体如同破碎的纸片,猛的爆炸开来,连化为污水的机会都没有。

楼启沐浴在暴雨下,雨点打在他的脸上,非但没有冰冷的感觉,他躁动的血液渐渐平静,甚至生出了一丝暖意。

他抬起脚,在雨中朝那怪物冲去,带着凛冽的寒光,带着开天辟地之势,震荡起的灵力撼动一切,长剑发出猛烈的铮鸣!

雨点被破开,空气扭曲,只一剑,那怪物的头颅被砍断,它的眼睛瞪的老大,脑袋被甩出十几米开外。

它似乎还未完全死去,脑袋喘着气,楼启走过去,举起剑正要挥下,忽的看见那张鬼脸诡异的笑了下,大嘴张了张,一道黑色的光芒从它嘴里喷射而出直奔着浮屠塔顶萧白所在的地方而去!

楼启神色一变,身体早已快过大脑反射性的往浮屠塔飞去,“轰”的一声巨响,浮屠塔起了火光,熊熊燃烧的大火吞噬了一切,暴雨都未能降下一丝火苗,随即更加恐怖的爆炸声响起,浮屠塔摇摇欲坠。

那一瞬间,漫长过永远。

楼启呼吸几乎停止,红瞳煞气疯狂的翻滚,他的身形已经快到看不清,不过是十八层,却仿佛怎么都到不了。

剧烈的疼痛从他心里传遍四肢百骸。

他死死盯着塔顶,忽然看见一个身影从上面一跃而下,像是坠落的羽燕,少年慌乱匆忙的声音响起。

“楼启!接住我!!!”

他的瞳孔映出少年那张略带狼狈和苍白的脸,仿若隔着万水千山,不顾一切的奔赴他而来。

☆、第41章 五只山河

黑光冲过来的那刹那,萧白匆忙拿生死咒图挡了一下,身后大火熊熊燃起,他的灵力耗竭,刚动用杀阵后的不适也冒了出来。

呼风唤雨本就是逆天之能,他能做到这种地步已是极限,这一次,怕是休养个把年都好不了。

火苗燎上他的衣摆,萧白一咬牙,从十八层上跳了下去。

只盼着楼启能来得及救老子!

他的心高高吊起,暴雨倾盆,从他脸上打过,湿润冰凉,萧白几乎睁不开眼睛。直至撞入那人的怀中,他才算真正活了过来。

那人身上也是湿透了的,胸膛却火热,巨大的冲击力将二人迅速带离塔顶,不断坠落,

但这次萧白却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双脚还未落到实地,速度慢了下来,萧白得以喘口气,他心口疼的厉害,待真正踏到地面,他把埋在楼启胸膛头抬起来,刚要说话,触及到那目光,心中一悸。

迎接他的是男人火热的唇舌。

简直像要吞了他一样,萧白被迫抬起下巴,口中舌头翻搅,津液悉数被男人吮进腹中,萧白被吸的舌头发疼,偏偏被人钳制着,脚下一软,彻底将身体托付给了男人。

“咚……咚……”

他可以听见心跳的声音,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楼启的,雨点越是冰冷,拥着他的身体越是滚烫。

烫到他几乎要被灼伤。

萧白在一片朦胧中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那疯狂的席卷尽一切的红眸,他不由得瑟缩了一下,楼启却不允许他逃离,大力的像要拆碎他的骨骼揉进身体里。

舔,啃,吮,吸,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萧白甚至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这种吻不是享受,倒像是惩罚,狂风暴雨般一拥而上。

萧白被迫承受着楼启的侵略,唇齿交融间,忽的听见那人喊他的名字,一叹即逝。

天光破晓,雨势渐停。

第一缕阳光照进大地,随后是泼墨渲染般的万缕光辉,雨后的浮屠三镇被洗涤尽了尘埃,到处焕发着勃勃生机,唯有那焚毁的浮屠塔,昭示着昨晚的不寻常。

而遥远的某个地方,腥臭作呕的山洞内,一个巨大的血池咕噜咕噜的冒着气泡,血池旁盘腿坐着一个青年,若是二人看到他的样子,定会震惊,这人竟然是刚刚头颅已断的怪物!

那青年眉头紧锁,忽的一口血喷了出来,他双眼精光崩射,狠厉狰狞道:“楼启小儿!竟敢毁我□□!”

“本尊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

北部,昆仑仙宗。

守山的弟子肃穆着脸,有人叹道:“大师兄至今未归,你说,这人……还能活着吗?”

另一个守山弟子脸色也难看了几分,低声道:“不可乱说,大师兄那么厉害,指不定得了什么机缘。”

话虽如此,二人皆明白,这都将近一个月了,要活着早回来了,从那种吃人的地方逃出来,可能性几乎为零,况且,幸存的弟子是看着,看着大师兄被那怪物掏穿胸膛的。

其中一个弟子又道:“那萧师兄也未回来?”

弟子摇摇头:“未曾,那日还是我放他下山的。”可惜了,萧师兄那样的人,虽是天才,可入昆仑以来除了那张脸便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顶着那修为下山找人,简直是羊入虎口,骨头都不剩。

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身旁人忽的捣捣他的胳膊。

“看那儿,有人来了。”

二人抬眼望去,距离太遥远,只能看见晴空朗朗的天际和隐隐的冰雪,还有一个小小的黑点,越来越近了,那人一身墨黑色衣袍,背负长剑,身材高大挺拔,犹如那皑皑的雪山,每一步都带着千钧力量,他怀里似乎抱着什么东西,模糊的看不清。

更近了,不过百米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