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星这才把人放了上去。
裴远霄此次伤得极重,这么折腾都不见醒来,若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怕都要以为人已经不行了。
江晚星半跪在了他的身边,试了试他的脉搏,还好脉搏平稳。
他转过身,看向了灰兔。
灰兔战战兢兢:“您、您有何吩咐?”
“照顾好他。”江晚星放下了一个瓷瓶,“这个药给他涂上……”
说着,他看了眼裴远霄,突然止住了话。
裴远霄伤都在身上,上药肯定要脱了衣服,这灰兔又是女的,孤男寡女身处一室,怎么想都有点不对劲。
他话锋一转:“你先出去。”
灰兔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退了出去。
在闲杂等人出去后,江晚星动手扒下了裴远霄身上的衣服。
他穿着一身黑衣,就算流血了也不显眼,待脱了以后,才看见身上遍布深深浅浅的剑伤,其上剑意作祟,伤口一直不能愈合。
江晚星将瓷瓶中的药水倒了出来,轻轻抹在了伤口处。
灵药治疗效果出众,不到片刻伤口就愈合了,只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疤。
还有一道伤口在大腿上。
江晚星掀起了长袍,再费劲地扒拉下了他的裤子,涂上了药。
只是这伤口伤得地方有些尴尬,一不小心就会碰到不该碰的地方,江晚星的目光落在了那鼓鼓的一包上,闭着眼睛胡乱摸了一下,就帮裴远霄穿回了衣服。
在行动间,还是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那一处。
终于穿戴好了衣物,江晚星轻轻舒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床上的人。
还好裴远霄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