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套房里,她睡的并不安稳,不过是这段时间连续拍摄的工作量已经超出身体负荷,再加上……
她是累极,可向来敏感的神经让她依然睡着了还蹙着眉心。
霍钧安要了客房服务,服务生将他要的东西送来给他时还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果然是越帅的人越变态。
男人将药膏收起来,他转身往床铺走去。
纪初语还是侧着身,她的长发有些凌乱,霍钧安将她侧脸的发丝拨开,女人眉心又蹙了下,轻轻哼着,“不要……”
男人眸光轻漾,他收回触着她面庞的手指,指腹摩挲间似有电流在流动。
他面前摆了很多种不同品牌的药膏,男人仔细看着上面的说明书,最后选了两种放在手侧。
伸手拉过她的手臂,手腕上有被他攥出来的痕迹,女人的皮肤就是娇嫩,他只是……稍微用了些力气。
他挤出来一点涂到她手腕上,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揉捏着,让皮肤可以很快吸收。
纪初语舒服的嗯了声,蹙着的眉心有舒展的架势。
霍钧安看着她,眸光里似有流光在流窜,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极大的满足了他对欲望的追逐与放纵,这是过去二十七年间从未有过的事情,甚至是无论做什么事情,他都需要极力的克制,即便在最癫狂的时候亦有要有一丝冷静悬在脑海里。
他轻叹,他方才确实是……
这种感觉很疯狂,而他竟然有点羡慕这种什么都不要顾忌,毫不留情的,彻底的,放纵。
像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小孩,完全无视周遭的所有规矩,哪怕这个过程很短暂,可就像是给了常年紧绷的神经一个放松的机会。
他伸手拉开一点盖在她身上的被子,逐一的在她身上涂抹,纪初语被他按的哼哼唧唧。
睡意朦胧,她微微掀了掀眼皮子,看到男人的轮廓时她眼睛轻眨,直到他的样子清晰的落进她的眼底,纪初语突然脸就红了起来,她猛的闭上眼睛,伸手去拽翻到旁边的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翻个身背对他。
女人闭着的眼睛眼睫轻轻颤抖,她的眼睛哭的有些肿了,这会儿还觉得胀胀的,纪初语觉得自己肯定要丑死了。
脑子一旦清醒,之前的时刻景象就蜂蛹的闯进来,她越是想驱离就越是清晰,藏在被子里的手指蜷缩起来用力的握住,身体轻颤,连着牙齿都在发麻,那种感觉……太太太羞耻。
她翻身的动作,将他的手从她身上抛离出来,霍钧安垂过眼去看她,男人无声笑了下,伸手去拽她的被子,然后看她闭着眼身体卷了卷,将被子更严的压在自己身下。
她拒绝他的碰触,像蚕蛹一样裹起自己在床上蠕动,可爱的很。
可爱?!
霍钧安被自己脑海里突然蹦出来的这个词充满疑惑,这个女人实在也跟“可爱”挂不上钩。
可是这一刻他却也觉得,很贴切。
他手上微微用力,将她裹着自己的被子拉开了一个角,他的手探进去压在她身体上将她扳过来,男人嗓音微哑,“还有一点涂完了。”
“……”
纪初语没说话,她甚至眼都没睁,只嘴唇轻轻咬了下。
他确实也很规矩,把她身上有淤痕的地方涂完。
他拉过她的被单帮她遮了下,就去拆另一盒药膏。
药盒打开窸窸窣窣的声音落在耳朵里,你越是闭着眼睛,外界的声音就会被放大了传进去。
然后,声音突然消失了。
整个房间安静的不行。
纪初语悄悄睁开一点点,就看他眼睛盯着他手里的药有点……
他突然抬眼看过来,纪初语吓得赶紧闭上眼睛,闭上眼睛了又想她干嘛要闭上眼睛?!
心里正各种思绪满天飞,他的手已经搭在了她的腿上,他的手指有一点点凉,所过之处激起一片战栗,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纪初语整个神经线都绷了起来,她猛地拥着被子坐起来,“我,我自己。”
一开口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嘶哑。
“……”
霍钧安沉默片刻,他低声,“好。”
手里被塞进一管药膏,男人坐在旁边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纪小姐,“……”
这一瞬间很想把药膏狠狠丢到他脸上去。
她有些疼。
充血胀痛。
纪初语狠狠捂了下脸,她的所有实战经验均来自于这个男人,他给予她什么,她就体验到什么。
可她以为以前的那些已经是……才知道男女之间她是真正的小白。
那种要疯掉的感觉并不……太好,她像是被人从悬崖上抛出去,除了他,没有人可以拯救她。
他边吻边逼问,问她是不是被碰到了。
纪初语是真的不知道,当时那种情况,她害怕的狠,拼命的挣扎抵抗。
如果不是脱衣服时看到那些脏脏的手指印,她自己都不会意识到。
那么那么隐晦的地方被……
她一想起来就浑身恶寒,偏生他的吻让她压根无法思考,她眼泪往下流,哭的很凶。
她说她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
当时的那种情况下,她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了挣扎和抵抗上。
可她这句话像是触了他的逆鳞一样,他疯了一样的对她。
纪初语痛苦极了,那是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痛苦。
她失声尖叫,眼泪像是不值钱的水,无论她是服软求饶亦或是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在生气,无论怎样他都不肯放过她。
她的眼泪起不到丝毫的作用,他的举止勾动她最深的情动,恍恍惚惚间她才仿若抓住重点,她哭喊着说没有被碰过。
他反反复复跟她确认,反反复复,一遍一遍。
直到她十分坚定的告诉他,除了他,再没有其他人。
她的眼泪都要流尽了,才终于获得解脱。
回想起来,又羞又耻又觉得很……感动。
他让她相信,没有人像他那样对她,没有人可以也没有人敢。
纪初语抿唇,她把手里的药膏丢下。
霍钧安挑眉看她。
她偏头,“我没事,不用这个。”
知道她的羞涩,再怎样的妖娆的女人,恐怕也还是会不好意思。
霍钧安低声笑了下,他拿起那管药挤到自己手指上,将她的被子掀掉,然后他另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直接吻下去。
他吻住她唇的一刻,女人突然唔了声,身体也绷了起来。
她的声音被他吞掉,她手指抓在他胳膊上控制着自己的颤抖,脸颊热热的。
霍钧安觉得自己有些心猿意马,想要……
还是算了,她现在不太适合。
手松开,他站起身后进了洗手间,里面传来洗手的水声,纪初语咬着唇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好羞。。。
他怎么这样……就,就,走了。
被子下无人窥见的双腿并着轻蹭,像是有无数蚂蚁爬过那样很难受。
经历了极致疯狂的身体此刻像是被剥了皮的鸡蛋,软软的,嫩嫩的,十分敏感。
她抿着唇,抱住曲起的双腿,脸一下一下撞过去。
霍钧安出来,她还坐在床上,拥着被子,见他出来抬头看他,眼神中充满难耐与……
男人喉结轻滚,他看着她,直接戳破,“你再诱惑我,结果你不会承受的起。”
“谁诱惑你了?”
纪初语脸一红,她挪开眼,反驳。
霍钧安轻笑,不再纠缠这个话题,“你可以放心休息几天,你们剧组短期内不会开工。”
“……”纪初语把挪开的眼又挪回来,“短期内不会开工?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纪初语疑惑看他,霍钧安淡淡的,“你还准备继续跟这个导演合作?”
“我想问,我还能出演这部电影吗?”跟谁合作其实她无所谓。
她眼睛圆圆的睁着,经历了这种事对谁来说都不是好的记忆。
可是实际上,这部电影,除了部分镜头外,它反应的当时的社会问题还是发人深省。
对纪初语来说,她的机会太少,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想继续演?”
纪小姐咬牙,“我不想失去机会。”
霍钧安眸光落在她身上,他头一次如此认真的审视这个女人。
他走过去,手掌撑在床上,伸手将她的下颌抬起,“喜欢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