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杀了他,杀了他很多剧情就无法展开,但是却像他说的那样,心有不甘。
南宫在野颇为无奈的皱了皱眉,想了很久,说道:“我错了,不该得罪你,我有预感我未来的路,会因为你的喜恶,而变得更加的难走,我现在道歉,会不会迟了?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在白景宸耳边吹枕边风。”
苏温良:“……”原本不是很生气的,但是现在已经彻底把你记恨上了。
而且为什么是在白景宸耳边吹枕边风,他又不是那等搬弄是非之人。
苏温良一脸不悦的看着南宫在野,让他更加无措的张了张嘴,说道:“算了,你本就对我印象不好,我以后尽量少出现在你的面前即可。你最好不要现在杀了我,也不要对任何人随意下手,一旦天命改变,那么,天道一定会安排一个更为强大的对手,来替补这个残缺的局。”
“你最开始是局外人,却不得不参与其中,甚至成为了最主要的一枚棋子,未来的变数很大,但是我隐约可以窥见些许,你好自为之。”
他的这席话说的似是而非,苏温良好像明白了什么,下一刻深想之时,却又什么都不明白了。
南宫在野站了起来,说道:“奉送你一句,在你未来离开的时候,一定要安排好一切,不然,你就一辈子都离不开了。”
苏温良一怔,南宫在野却已经转身离开了。
苏温良现在心中很焦躁,他恨恨的想到:所以说他最厌恶神棍,明明什么都知道,且明明就算是不说出一切,也一样会受到天道惩罚,何不干脆利落的将一切都说通,反而在事前叽叽歪歪的,等到事后再一副“我早就已经告诉过你了,但是你就是不听”的面孔出现,简直神烦。
苏温良气的站了起来,在原地走了很久,将刚才与南宫在野的谈话,在脑海之中细细的分析了一番。
最后得出以下几点结论:
其一:自己对白景宸的教导,被视为拔苗助长;
其二:不要随意动剧情人物;
其三:他们似是而非的达成了合作关系,未来还会见面;其四:他知道自己要离开,甚至还奉劝了自己一句,要在离开之前,将一切都打点安排好,否则一辈子都离开不了。
先不说最令他生气的第一点,只看这第四点,就足矣让苏温良不解疑惑了。
可恨的就是南宫在野说的含糊,让他在这里猜来猜去,最后只把自己弄得神经兮兮,下次这人若是再出现在自己面前,他虽然不会杀了他,但也不会让他好过。
或许不需要下一次,现在就可以。
这么想着,苏温良终于露出来了今日的第一个笑容来,他从储物袋之中拿出一张符篆,在上面刻下了南宫在野的生辰八字,以及刚才接近的时候,得到的他的一根头发。
过了好一会儿,苏温良估计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就将符篆燃烧了起来。
而已经走远了的南宫在野,此刻突然浑身都烧了起来,熊熊烈火炙烤之下,让他受了不小的伤。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来到了人多的地方,此刻衣服被烧毁,他就几乎是全裸出现在人堆里的,立刻引来了无数人的围观。
南宫在野就是再淡定,此刻也忍不住要骂娘了,他当然知道这是苏温良搞的鬼,确切的说,他知道今日有次一劫,早已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但是,他却低估了苏温良的狡诈阴险程度,居然干出了烧人衣服这么不入流的下作手段,简直可耻!
南宫在野一身狼狈,白景宸匆匆从他身边路过的时候,也是大开眼界,顺便将这人仔细的看了几眼,不经意之间就将他的面貌记在了心里。
从此,在之后的无数岁月里,南宫在野在白景宸的眼中,都是一个喜欢裸.奔的变态,爱好诡异的令人发指。
南宫在野多次在白景宸别有深意的目光下,欲哭无泪,甚至因为这件事,而悔恨终身。
白景宸此次也就是自行上山的,几年前,他第一次独立离开白马山的时候,就受了一身的伤,走了好几日才离开。
而现在,他早已熟门熟路,只用了半个时辰,就来到了山巅之上。
此时正是黄昏时分,他在山巅上布下隔绝的阵法,他的手法不赖,且之前这里有过多个阵法的嵌套,并没有因为风吹雨淋而失去功效。
所以,他在布下阵法之后,又取出好些灵石布置在老阵法的阵眼上,一切就已经准备周全了。
苏温良也是在这个时候才上山来的,他远远地就看见白景宸,他正在百无聊赖的看着天上升起来的满月,眼中有几分热度,脸颊也微微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