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白菜还没长好呢就被猪拱了,他能开心的起来吗。
“你是不是处对象了?”
“对啊,怎么了,你后悔了?”话还没说完,旁边居然传来一个女孩娇羞的骂声,“你胡说什么呢。”
苏瑾瑜呆呆的放下电话。
难不成,是他家猪把人家的白菜拱了?
不不不不,不可能,一定是他想多了。
“走不走了……”裴生已经穿戴整齐。
“啊,走。”
国庆的火车挤的堪比春运,苏瑾瑜费劲八力的就买到了一张硬坐票。
把裴生安顿在座位上后苏瑾瑜挤了出来,靠在了车门旁,这里还算松快,就是总有人来抽烟,比较呛。
四个小时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不一会,裴生出来找他了。
“怎么了。”
裴生皱着眉头,“有味道。”
苏瑾瑜知道小地主的鼻子比寻常人敏感,就像他总说能在自己身上闻到奶膻味一样。
更何况火车上什么人都有,总会有一些人不太讲究,比如脱鞋……
苏瑾瑜拉着他的手又挤了回去,那座位已经有人坐下了,看到他们回来冲他们笑了笑,马上站了起来。
那个座位对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估计坐了挺长时间火车了,满脸疲惫,鞋脱到了地上,两只脚搭在裴生的座位旁边,离的很近。
怪不得小地主忍不了,光是站在旁边苏瑾瑜就能闻到那股脚臭味。
现在天冷,火车的窗户也不能开,这么闷着谁都受不了的,旁边的人却都忍着,只因为这男人长的太凶悍了,膀大腰圆的挺着一个啤酒肚,穿着黑色的背心,脖子上一个拇指粗的金链子,胳膊上纹着一条龙。
苏瑾瑜想,要是金叶子在就好了,保管羞的这男人这辈子都不敢在公共场合脱鞋。
可偏偏金叶子不在。
苏瑾瑜看着周围像没看到一样的旅客,有点想骂人。
怎么每次这种伸张正义打抱不平的是都要我来干!
“大哥。”苏瑾瑜扒拉扒拉中年男人的肩膀。
记住一点,出门在外只要年龄相差在二十五岁之内都要叫哥叫姐。
“咋的了?”中年男人迷迷糊糊的,看来真是坐了挺长时间火车。
“大哥你到哪的啊?”苏瑾瑜先套套近乎。
“锦宁的,小伙你到哪的啊?”出乎意料的这大哥还挺热情。
“我也锦宁的!”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有了点感情基础,苏瑾瑜清了清嗓子,“是这样大哥,我弟弟吧,他鼻子有毛病,别人闻不到的味他都能闻到,所以你这鞋……”
这大哥虽然长的凶,但是很温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