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贾灵玉仿佛有一瞬间的失神，他抬起眼看着王嫣儿。

他心里何尝不知道王嫣儿问的是什么呢?

可是他不能说。

贾灵玉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曾经如此孤傲的一个人，生生的让这件事给折磨的精神全无。

贾锐和史鼐要杀牧小野，这他是知道的，并且他也看到了。

在自己的脑海中他看的一清二楚。

如果是在平时，贾锐和史鼐去欺负一个人，他根本就连看也懒的看。

可是这次不同，这是在他的脑海灵台中出现的。

而更让他无语的是，这两人杀的还是正在救治自己的牧小野！

当时他自己也是处在濒死的边缘，根本没办法阻止。

他看到了最后牧小野为了救自己，直接放弃了对贾锐和史鼐的抵抗，这才是让他最痛苦的。

两次！

谁能救自己两次?

而且，这两次还都是差点丢掉了性命！

虽然在第一次时，自己曾骄傲的给过他一粒还灵丹。

可那是自己的命！

如果当时牧小野没出手的话，他早已死了！

还有这次，如果不是牧小野进入到自己的脑海灵台，恐怕死的就是自己了。

并且他也不会这么轻易的着了贾锐和史鼐的道。

一个族兄，一个是世交，他们要杀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虽然最后落得个自己身死，但依然不能改变这个可恶的事实！

他看到了牧小野昏死前的最后一幕。

这一幕让他心惊！

就在黑蟒和饿狼要剿杀他的一瞬间，一头巨型的幽灵般的狼从牧小野的体内跳出，直接就扑杀了它们。

而同时一双迷幻的双眼也出现在了牧小野身边的雾气中，黑尾妖狐也因此被杀。

但他也同时倒下了。

在自己的意识中，他是亲眼看到牧小野死掉的！

面对王嫣儿的冷嘲热讽，他又能作何回答?

贾锐和史鼐也因为自己的无知，直接让牧小野的魂灵灭杀了。

死者已矣，他还要将这其中的事情说出来吗?

从王嫣儿看牧小野的眼神中，贾灵玉也猜的出来，他们两人似乎是两情相悦，因此他才会如此愧疚。

但这件事关乎到他贾家和史家的声誉，他又怎么说出口呢?

“我知道是贾锐和史鼐对牧小野动的手...”

此时，王嫣儿愤恨的说道，“可你为什么不指证他们?至於你到底参没参与，这次的事，你都难辞其咎！”

“我...”

贾灵玉无言的看着激动的王嫣儿，“如果我死了...”

他足够骄傲，因此现在他才会如此负罪。

“呵！”王嫣儿惨笑，忽然又幽幽的说道，“我希望你好好的活着。可如果小野这次醒不过来，我就会亲手杀了你！”

至此，错愕在一旁的几名守城人才算是听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似乎这个贾灵玉欠牧小野点东西，人家的小女朋友找上门来收债了！

不管实力行不行，但这小姑娘却倒是有股子狠劲！

当然，这也让他们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牧小野啊牧小野！福气啊！

好好躺着吧，你这小女友厉害！

城里凌千阁三楼，凌久的令牌上有动静闪过。

他感应了一下，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

可随即笑容就被更大的郁闷给掩盖了。

这小子到底能不能撑过这一关，是个让人头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