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敲定之后,符皇后领着太子,提前退出了垂拱殿。事涉符家之事,她这个当事人实在不好意思,继续留在原地,盯着宰相们商议她生母殁后的丧仪。
李中易端着茶,有些苦笑不得,他机关算尽,就是想在这多事之秋,留在开封城内主持大局。
谁曾想,计划没有变化快,李中易显然要以天使的身份,远赴大名府,替符家撑门面子。
符彦清是活着的魏王,其正室夫人,原本就是韩国夫人。按照人死晋一级的陋规,朝廷要给个王妃的虚諡,以大王之正妃的礼节下葬。
范质和诸位相公们,商量得热火朝天,李中易却始终提不起精神,他对於这些繁文缛节,一向没有任何兴趣。
相公们也都没傻子,既然范质送出了天大的一个情面,也没谁会在这种时候,败符皇后的兴。
超乎寻常的丧仪,一项接着一项的议定,最后,征求李中易意见的时候,他只说了一句话,“国子监是否要派词臣随同吊唁?”
经李中易这一提醒,相公们倒是觉得他们真心疏忽了,是呀,反正已经锦上添了花,不如送佛送到西。
结果,当李中易点了国子监那位张司业的名,相公们竟然都没有异议,一致通过。
只是,在议諡的时候,吴廷祚太想拍马屁,提出要赐双字的美諡,竟然还是孝慈王妃。
这么一来,就捅了马蜂窝,几位进士出身的相公,都不干了。慈,以前一直都在皇太后的头上,而且必须诞育今上,才有资格享受这个美号。
大家争过来,吵过去,最终还是范质提出了一个折衷的方案:孝恭王妃。
李中易颇有些无奈,很想甩袖子就走。这帮子儒生,放着正经事不做,尽干些口舌之辩的勾当。
先帝郭威驾崩后,他的很多政治安排。都被柴荣暗中推翻掉了。
不管先帝的文治武功多么的牛叉,后任皇帝要想显示自己的权威,让老臣们买帐,哪怕是生父定下的政治原则,也必须慢慢的予以推翻。
后任不理前任的帐。实际上,拥有强大的政治逻辑,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想想看,都是至尊,都想干点大事出来,动不动就被人以先帝的名义教训一顿,泥菩萨也受不了呀。
一天的吵闹过去,半点正经政务没办,总算是把皇后生母的丧仪给掰扯清楚了。
宰相离京,代表着朝廷的威严。当然必须要给出高规格。这和是不是李中易充任天使,没啥关系。
李中易在家里沐浴斋戒的三天,却一直没有素着,三胞胎姐妹到齐,他最爱的游戏便是,当着彩娇的面,狠狠欺负她的两个姊姊。
说起来,李中易的心态多少有些怪异,他特别喜欢欣赏,彩娇被勾起了情火。却不偏偏无法被充满的憋趣。
反正已是自家的女人,李中易想啥时候吃,便啥时候吃,随心所欲。
郑氏被丈夫弃了。儿子也因为造反,被高丽大王砍了脑袋,整个人的精神,眨眼间,萎靡了许多。
偏生,郑氏在李相公家里的身份。还异常尴尬。她生的三个女儿,都是李中易的小妾,她还不够资以老李家的亲家母自居。
即使郑氏想这么干,估计也会被李达和这个喜好儒风的老太公,在脸上吐了唾沫,赶出李家。
这么一来,郑氏依附於李家的名分,就很有些说不清楚了。主子?不可能呢。奴婢,同样不同可能。
半主半仆,这个可以有
李中易即将以天使的身份,莅临大名府的消息传开之后,老李家上上下下的主子仆人,都跟着忙活开了。
其中,最忙的要数唐蜀衣这个掌家娘子,和薛夫人这个疼儿子的亲妈。
李中易对符家并无任何敬畏之心,高平之战前,符彦卿和大多数位於北方的军阀一样,明里尊奉朝廷的诏命,暗地里却由於害怕契丹铁骑的凶悍,彼此勾勾搭搭,眉来眼去。
力败契丹人的今上,李中易倒是大大的欣赏,暗地里以民族英雄诩之。
即使柴荣对李中易大耍了一番帝王心术,李中易照样可以老柴同志的难处,天家的皇位传承,莫是说外臣,连亲爹亲儿子都可以直接下毒手干掉。
荒唐过后,李中易搂着三朵孪生娇花,得意洋洋的泡进了宽大的浴池。花娇和蕊娇,只是默默的抆拭着身子,彩娇则拿了条大毛巾,狠狠搓洗着青春靓丽的俏面。
李中易最喜欢看,彩娇狼狈不堪的俏模样,他拉过她的小手,笑眯眯的问她:“你在干什么?”
彩娇下意识的夹紧双腿,防止更加丢脸,十分委屈的说:“爷坏死了。”
李中易哈哈一笑,抬手把彩娇揽入怀中,仔细的轻怜蜜爱了一番。
已是深秋,李中易再次北上,所带的衣物必须齐备,这倒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