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潇听见门轴的响声,抬眼却见李中易昂首挺胸的从洞房里边,缓步踱了出来。
“爷,肚子饿了吧?小的这就传膳?”李云潇听了一晚上的美妙“音乐”,心里自然有数,李中易把新娘子折腾了这么久,体力肯定消耗巨大,必须马上补充吃食。
李中易眨了眨眼,露出略显得意的笑容,说:“先喝茶吧,等娘子沐浴更衣之后,再一起吃吧。”
李云潇赶忙转身,将换了一茬又一茬的清茶,双手捧到李中易的手边。
李中易接过温热的茶盏,轻啜了一口,面上不露痕迹,心里却异常得意。
别看折赛花常年习武,身健体美,却是个异常敏感的体质,稍经采摘,就一溃千里,不堪再战。
出奇的是,折赛花虽然屡战屡败,却可屡败屡战,十分耐造。
李中易坐到庭院之中树荫的胡床之上,翘起二郎腿,那句老话说的是啥来着?
对了,的确是郎情妾意,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画竹走到门边,反手带紧了房门,这才小心翼翼的凑到折赛花的耳边,小声说:“夫人,您受苦了。阿郎也真是的,一点都不知道怜惜新婚的娘子。”
一直心不在焉的折赛花,听见画竹的呼唤声之后,缓缓回过神来,扭头看着一脸担心的画竹,轻声问道:“他……他出去了?”
“是的,他出去了,这里就婢子我一个人。”
画竹心疼的盯在折赛花那很有些苍白的俏颊之上,对於李中易的恨意,越发浓厚。
伺候着折赛花起身沐浴的时候,画竹无意中发觉,自家娘子那一对圆润似玉、晶莹胜雪的大腿内侧,沾染着一大片已经凝结的血迹,令人惨不忍睹。
“我……我找他去……”画竹实在忍不住了,就想冲出去,找李中易评理。
幸好,折赛花常年习武,手疾眼快的一把拉住了画竹的胳膊。还没折赛花开口说话,一阵难耐的钻心裂痛突然袭遍腰身,她的整个身子立时失去了平衡,一头栽进了画竹的怀中。
画竹被唬得不轻,慌忙抱紧了折赛花,含泪问她:“娘子,你怎么了?”
折赛花猛然想起,她和李中易从昨夜到今天的持续癫狂,胡天胡地的瞎闹腾,俏面不由一阵发烫:真是丢人,都怪那个冤家,他怎么就懂得那么多的缠人花样呢?
“好了,我没事的。等你也开了脸,就知道了。”折赛花说话间,视线不经意的扫过从枕下露出来的一本描彩的画册,原本滚烫的秀颊,更是涨红得发紫。
折赛花梳洗完毕,换上一身干爽的喜服,打散了三丫髻,改梳代表着妇人的盘凤髻,娇娇怯怯的出现在了李中易的眼前。
这时,宅中的小灶房之中,各种美酒佳酿,小吃面点,早就准备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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