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十分好奇能让几乎千杯不醉的不动行光只是一瓶就直接倒地的酒倒地是什么味道。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之后,更多的勇士拿出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争先恐后的开始挑战。
在次郎太刀不由非说的灌了自家大哥一口后劲十足的白酒,以及乱放倒了一期尼后。
失去了监护人看管的熊孩子们彻底的放飞自我了。
就像是多米骨牌一样,倒下一个之后,只会越发的不可收拾。
到最后,还清醒着的也只有从最开始就婉拒了小孩儿们敬酒的浅仓麻泽了。
他从座位上起身,一身素色浴衣袖口绽放的是一朵娇艳的牡丹,矛盾却又诱惑非凡,夜晚本来就是鬼神的天下啊。
浅仓麻泽有些不想压制也不愿压制周身涨得他根本没法安然入睡的灵力。
然后他跨过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的小短刀们,甚至饶有闲心用灵力幻化出一张巨大的薄毯,向外一摊然后一裹,一大堆的小短刀们就像是熟睡的小猫一样被团成了一团。
也挺好玩的。
麻泽打量着自己的杰作,好半天后得出这个结论。
纸门被推开轻微的响动声打断了麻泽漫无边际的想象,从宴会开始至今就没有露过一次面的山姥切在脱下了一直被本丸的大家戏谑的称为本体的被单后,露出了那张姣好偏若女性的脸庞,唯有眼角被拉长的一抹红能够窥见一分刀剑的凌冽。
他恭敬的站在门口,弯下腰,“时间到了麻泽大人。”
“啊,是被被啊。”在上一秒的温柔仿佛是一场轻柔的梦,皎洁的月照进黑暗之中,那场旖旎的轻梦就散了,蔚蓝的海水在朗朗升起的明月下退潮,露出的是凶兽饥饿的目光,“那便走吧,别让我们的老朋友等久了。”
“是的大人。”作为审神者大人的初始刀剑,山姥切已经习惯了麻泽大人这幅鲜为人知的模样,或者说,从最开始麻泽大人出现在他面前时,这位大人是比他还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剑。
直到本丸中的大家慢慢增加,这位大人才慢慢的柔和了自己周身过于凌厉的气质,逐渐变得圆润起来。
在离开的前一刻,山姥切特意的歪过脑袋瞧了一眼倒在地上横七竖八的刀剑付丧神们,直到上了车之后,山姥切这才小小的开口说道,“麻泽大人您真是太恶趣味了。”
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指责浅仓麻泽反而是听懂了,他坐在时之政府派来接送的小车里挑了挑眉,“被被也是共犯啊。”
明明知晓他的一切计划,但并没有阻止他啊。
所以说大家都是坏孩子呢。
在醒来最初得知每一位初至本丸的婶婶都会有一只狐之助一名初始刀当做标配的麻泽在看见山姥切时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的,他知道了,他为什么会选择山姥切作为他的初始刀剑了,就这么一个别扭性子要是换个长相他都不会感兴趣,但这孩子的脸……
长得可真像他初恋啊。
特别是那一头淡金色的短发再配上琥珀绿的眼珠,真的是看一次就会让他想起一次那场还未开始就已结束的初恋。
哦,真是让人蛋疼。
以己度人,麻泽仔细想想要是他是三百年后的自己,就那家伙那色令智昏的样子,指不定在山姥切面前是多么的不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