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连城那日听闻李欢所说,自己去打听了一番,现在江陵城中已是风动树摇,一有风吹草动,杜连城都不放过。
秋风送爽,也扬起一阵尘埃,李清言道:“是我给他的证据。”
杜连城叹了一口气,“你就这么恨你爹吗?”
李清言回身,看他,道:“仲舒,是你想知道,还是他想知道?”
随后又继续走,“你若是想知道我便告诉你,若是刘泽知道让他自己来问吧。”
原来刘泽跟在其后,杜连城与他并肩走着,“他想知道,我也想知道,自从知道叶无心死后,我感慨良多,前些日,他的尸身运都运不回来,在城外烧了,南边的瘟疫似乎还在蔓延,此时京中又是这般,我想这件事不简单。”
“何时你也关心起这些朝中事来了。仲舒你还是少知道的好,刘泽让你来问,只是想知道我有没有参与其中,你让他放心,此间事我绝不插手。曹老的陈情书的确是我给的,我并非恨他,只是想外祖父一家洗刷冤屈,这也是我来江陵城的目的之一。”李清言说着,而杜连城听着。
倘若往昔之事揭开,怕是李丞相以及大夫人娘家都会受到牵连,当然李欢自是会影响。
此时难两全,只能选择,他选择洗刷冤情,若是这么下去,他外祖父一家的后人一直会背着叛国的罪名。
蜀国国君已年迈,诸多事皆是多疑,许是曹尚书知晓这一点,才会如此。朝中又放出风声,试探其余人的反应。
朝中老臣自是反应大,只是事情的发展让李清言失望了。
国君又怎会自动承认错误,此事耽搁了好些时日,还未见结果。
而刘泽的目的,便是要知道李清言的目的。
风稍作停,杜连城跟在其后,很快便到了宅院,此时宅院已是李府,那廖富才已离开江陵城。
听闻是比较狼狈的离去,李清言嘴角勾起弧度,想起刚回京时,为何廖富才为何不来寻他,那二愣子不知道给了廖富才多少苦头吃。
李清言本就性子淡,不喜人打扰,这府里除了王少卿便是杜连城。
今日又添了刘泽,可是不欢迎他。
在门外他便道:“六皇子请放心,你们的事我绝不参与,至于仲舒,还望你待他好些。”
说着杜连城脸颊微红,“清言!都说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了。”
“那你脸红什么。”说着与二人告辞。
门关着之后,李清言叹了口气:“仲舒啊,你求仁能得仁吗?”
无人应答,风又起,晚霞照亮宅院,天空飞过鸟,鸣叫一声。
这是王少卿离开的第一天,他不习惯,十分不习惯。
这江陵城怕是待不下去了,又让帮忙看着院子,他想回连山去,才第一天,他已经思念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