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白和那个老人对话的时候。
赛场上的白语双眼渐渐恢复了光彩,看着面前的李不白,白语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就好像李不白说的,你会的,我会。
其实白语也一样,李不白会的,其实,他也会。
“你说我会的,你都会?”白语并没有在乎胸口的伤口,而是紧盯着李不白问道。
“难道不是吗?”李不白自信的看着白语道。
白语平静的看着面前的李不白。
他的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片段,有在镇南军区和那些士兵一同训练的场景,还有自己独自练剑的场景,最后在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柄深褐色的戒尺。
如果说,有什么东西让他印象最深刻的话,那么他肯定会告诉你,戒尺。
大魔头用戒尺打人的时候,有什么花哨的动作吗?
没有,他说打瘸就打瘸,而且从来不会搞任何花里花哨的动作,举起手中的戒尺就打,没有什么华丽的动作,也没有什么炫彩的灵技,有的只是那让人想想都觉得小腿隐约作痛的痛苦。
为什么会那么痛苦?
白语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
他想了很久,在体验过无数次大魔头的殴打,以及询问了班上被殴打的最厉害的两名受害人之后,终於明白了为什么大魔头打人会那么痛了。
理由很简单,大魔头打人的时候会告诉你,他会给你一个很明确的心理准备,就是,我要打你了,我要打瘸你了,你要做好拄拐杖坐轮椅的准备了
接下来,就是他的打人过程了,他当着你的面,他很少搞突袭,基本上都是当着你的面,明着来。
最后一个阶段,就是你以为你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以迎接他的殴打,然后当痛苦传来的时候,你发现,你的心理准备还是低估了大魔头的伤害。
这种精神加的双重伤害,才是大魔头成为二年二班小萝卜头上厕所都要诅咒一句:大魔头上厕所没带纸,的最大原因。
结合这么长时间被大魔头欺凌的经历,以及在战场上大魔头说过的话,还有大魔头这么长时间以来对自己的‘敦敦教导’,白语终於明白了大魔头那一句‘学的太多太杂’的原因了。
也明白了剑道的真正含义。
剑道乃是杀人之道,不需要所谓花里花哨的动作,也不需要所谓的各种剑术,所谓的独孤九剑,所谓的剑神一笑,都不过是下乘之剑。
就好像大魔头的戒尺一样,不需要任何的花里花哨的动作,说打瘸你,就打瘸你剑道就应该如此,无论自己学的是什么东西,但最终的目的就是杀人。
“当然,不是!”白语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手中已经折断的木剑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尽管只是一把折断的木剑,但是依旧有着自己锋利的地方。
“我说过,你是斗不过我的,你会的,我都会。”李不白轻轻叹了口气道,他已经看清楚了白语的虚实,再打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我知道。”白语微笑着点了点头,手持着折断的木剑,慢慢的朝着李不白刺了过去。
面对白语刺过来的木剑,李不白并没有放在心上,随手便将残剑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只是他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根本感受不到白语的气息,他不仅凝重的看着面前的白语,明明白语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李不白看着面前的白语。
那柄断掉的木剑依旧依旧不快不慢的朝着李不白刺了过来。
“我要打瘸不是我要杀了你。”白语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只是话刚说出口发现了不对劲,赶紧改口。
“就凭你?”李不白不屑的眉头一挑,手中的残剑对着白语同样刺了过来。
只是当他刺过来的那一刻,他却发现,白语竟然没有使用任何剑术,就是简简单单的举起自己手中的剑,朝着他刺了过来。
“你到底”
李不白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相信白语会不使用任何剑术,就这么简单的刺过来,另一方面他的眼睛和感知却又在告诉他,白语就是简单的用木剑刺过来而已。
“杀了你而已。”白语恢复了面无表情,对於剑道,他终於有了属於自己的理解。
大道至简,剑道,本应该就只是杀人之道。
看着面前这把越来越近的木剑,李不白整个人都慌张了起来,他一会感受到木剑之上蕴含着无数剑意,一会又发现这柄木剑没有任何的伤害
这种矛盾的感觉,让他不知所措。
直到木剑刺入他的心脏,他才感觉到痛楚,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白语。
“不可能不可能你你为什么能能赢我?”李不白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他不敢接受自己被人打败的事实,死死的白语。
“因为”
“你不懂”
“被打瘸的”
“痛苦”
白语轻轻的将木剑从李不白的胸口抽了出来,看着睁大眼睛不甘心的李不白就这么直直的倒了下去。
不由看向了观众席上的大魔头,非常恭敬的对着观众席上的方白鞠了一躬,此刻他终於明白大魔头为什么这么喜欢用戒尺教育他们了, 其实大魔头是在告诉他们,大道至简。
但是这个道理又不能用言语告诉他们,所以只能用行动告诉他们。
大魔头果然是大魔头
白语此刻,终於认可了大魔头这三个字。
不过若是方白知道的话,肯定会非常的得瑟的哈哈大笑起来这又是一个被本帅比的帅气折服的小萝卜头。
至於大道至简什么的话说你打人的时候还要去学什么高深的尺法或者说武技?
不就是想打就打嘛,还什么大道至简
按照方白的性子,知道这事的话,肯定不会说破,反而会用睿智的眼神看着他,然后鼓励他,加油,你是最棒的!
这就是当老师的好处了,无论你干啥,学生都会以为这事老师故意而为之,其实吧,就是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