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木头立即动手,冷声喝道:“带虞子衿走!”
牯夏拉的人应战极快,双方登时打得不可开交,刀光剑影闪动。
——臭木头,胆子真大,竟敢叫我虞子衿!玄北知道了可不得打你板子!
零碎的念头一晃而过,虞子衿不走,也不上前。
他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不见一个人影,心里计量着是否能够拖延一小会,等玄北带人过来才好。
决不要冬生出事。
但,牯夏拉不可信!
虞子衿犹豫不决。
牯夏拉似乎看透他的心思,“玄北很快便来,冬生姑娘自然也离死不远。是去是留,只怕容不得你多想了。”
他朝虞子衿伸出了手,却把灯笼丢在脚下。
“虞子衿!”木头仍在打斗,还有心思制止他。
但虞子衿盯着灯笼多看了两三眼,最终还是朝牯夏拉走去。
吱啦——
刀尖划破木头的衣衫,刺入腹中。
你们不能杀木头!
虞子衿一个字尚未出口,手被牯夏拉紧紧攥住。角落里窜出一辆马,牯夏拉利落地将虞子衿托上去,再一跃而上,将挣扎的虞子衿摁住。
“不准你们伤他!”虞子衿眼神凶狠,漫天威严,像一只老虎,几乎堪比个大王。
随着一声令下,马儿飞快跑动起来。虞子衿抓着牯夏拉的手臂扭身往回看,大喊道:“你们不准杀木头!不然我要把你们统统杀了!”
他们动作不带停顿,反倒是木头投来的眼神,冰冷如冬日的湖底,细细分辨,几乎有几分恨意。
虞子衿一时被他看得说不出话,不明白木头突如其来的恨意是为什么,怎会如此狠辣。
“他们不杀人。”牯夏拉仿佛很自然,亲昵地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力道出乎意料的大,直将他身子板正。
虞子衿一掌拍掉他的手,“我不相信你!”
“倒想不到你也有这幅大脾气。”
面对虞子衿如狼崽般年幼但气势汹汹的眼神,与粗鲁的态度,牯夏拉不怒反笑,又附在他耳旁道:“何必不信我呢?我从未害过你,自然不必骗你。如今你人在我手上,或生或死由我定夺。何必骗?”
他说起话来声音很好听,温温柔柔的,仿佛夹带宠溺,像哄骗孩子似的:“乖乖坐好,免得跌下去,便瞧不见你的冬生姐姐了。”
这人实在是摸不透,比初始玄北难以捉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