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咯咯笑起来。
状元适时出现,一眼不看其其格,只厉声喊叫寻医,径自将蔻丹抱走。
余下其其格独自坐在床榻上笑。
这红被未换,上头的鸳鸯相依相偎,栩栩如生,她以指腹细细描绘,也咯咯笑。
先是咯咯笑,而后哈哈大笑。
她抓起被褥奋力拉扯,拼了命地撕,眼神恶毒如鬼。
这是她绣的鸳鸯——
这是她一针一线绣的鸳鸯——
泪水滚滚而下。
她终于明白过来了。
她终于明白虞令光与蔻丹二人是一出戏,而她独自成戏。任由她掏心挖肺、割腕上吊,她终究走不到另一幕戏场里去,她顶多是在外头看着,触手难及。
“哈哈哈哈哈哈!”其其格撕心发出尖锐笑声:“哈哈哈哈!我们谁也不得好过谁也——”
“谁也好不了——”
“人人都要,生不如死——”
这一年五月,其其格搬入荒院,再不与人往来。
状元府中有传言,那破败小院每每到夜里时而有凄厉哭声,仿佛头脑里心肝里什么也没有,光是念着哭这么一回事,竭尽全力、用尽性命去哭,直直朝着死的方向去哭。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
我其实是分不清虐不虐的
蔻丹其其格和月君,难以一言而尽
有人问我蔻丹是厌恶状元还是厌恶自己
还有人问如果其其格没有毁容,不在青楼,可否与状元相爱
我想了想:我不知道
我只说我心中的故事,你们自然会有你们的对错黑白
至于种种可能,那是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