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诚沉默了半晌,正当沅舒窈脚下站不住,想要找机会开溜时,他才终于出声了:“小沅同志的说法很新颖,也很特别。在结合自身家庭及个人思想道德综合考虑后,我认为自己有达成这条特殊要求的能力。”
顿了顿,赵言诚上前一步,微微俯身,凑近沅舒窈,让她能看清自己眼中的真挚与诚恳:“所以,小沅同志,你是否愿意考虑我?”
作者有话要说:窈妹妹:......我怀疑你在学桃妹
李桃花:我就随便撩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回,不至于拆了男主通往婚姻的桥梁叭?
赵言诚:......你这个假粉!给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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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申市首富有三个儿子。
可惜,一个比一个混账、不成器。
眼看着江山没人继承,首富急得头秃,就在这时,一个年轻姑娘入了他的眼……
一觉醒来,宁格穿成一天打三份工的小可怜。
突然某天,接到一个高薪工作:女扮男装,认祖归宗,以首富“私生子”的名义回去争家产,刺激他的三个儿子积极上进、继承家业。
为了维持生活的样子,宁格心情忐忑地接受了这份工作,本以为将要体验一场兄弟间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甚至自相残杀的豪门狗血大戏。
不想,现实的画风诡异的和谐:
沉迷武术的大哥:“身为公司未来的接班人,这么弱鸡,怎么行?来,大哥带你强身健体。”
沉迷医学的二哥:“我有了最新的基因改造方法,搭配我的营养配方,半个月养成猛男!”
沉迷音乐的三哥:“无数证据表明,好的睡眠有助于发育,以后我每晚都给你弹奏安眠曲。”
……
宁格捂好马甲,内心尖叫:搞毛呢?我是私生子,争家产的!
第69章 【窈妹妹11】答应了吗
李桃花在李子树下等了好一阵, 才等来慢吞吞摇着扇子的沅舒窈过来。
“怎么样?”李桃花眼冒八卦之光,扒拉着她询问。沅舒窈直往脸上扇风,一边说:“什么怎么样?就是恰巧遇见而已, 没说什么。”
脸有些烫, 心脏砰砰跳,手心里那枚发夹也被体温浸染得热滚滚的。李桃花没想过窈妹会撒谎,天色也暗下来了, 看不清彼此脸上的表情, 她也就没多想, 暗叹一声男主追妻路漫漫,然后就欢脱地拉着沅舒窈去捉萤火虫去了。
说是捉, 其实也是捉了就放, 纯粹玩一下。沅舒窈不赞同把这些小生命抓了关起来, 觉得因为无聊而随意伤害其他生命, 就是属于残害。
这番言论如果放在现代网络上,绝对是会被群嘲圣母婊, 可看着沅舒窈认真地说出这些话,李桃花却感受到了一种奇妙的触动。白月光是真的有这种观念思想,不是作不是装,也不是为了烘托自己的纯洁美好。
与庸庸碌碌的世俗之人不同,她自有一套看这个世界的规则。同时她也不会用自己的规则去强行把别人套进去, 只是在有人想要了解的时候认真解释一下,你信或者不信, 都与她无关。
李桃花形容不出来,觉得大概就是, 许多人都是活在尘俗里的,随时随地沾染着属于别人的灰尘气息。
只有她, 给自己营造出了一个玻璃球,外面如何与她无关,她自营造出一片花香鸟语的小世界。李桃花有些明白为什么男主始终对她念念不忘了,活在凡尘,谁还不向往个美好的小仙女儿呢?李桃花现在心情挺复杂的,既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男主能站在窈妹身边,又担心婚后的柴米油盐消磨了窈妹的美好。
李桃花为着别人的感情问题纠结来犹豫去,却不知道某些人表面上看起来没有关联,私底下却已经偷偷谈起了对象。第二天上工的时候,赵言诚特意关注了沅舒窈,发现她头上没戴自己送她的那枚发夹,颇为失望。
沅舒窈也在偷偷观察他,自然也发现了他的失望,心里有一点点不自在。毕竟现在关系变了,虽然是偷偷变的,可变了,她也该负一份责。
于是中午回去吃饭休息后,下午,沅舒窈头上就多了一枚把碎发完全别上去的樱桃发夹。这个年代,一切颜色鲜亮的东西都是稀罕到引人注目的。
更别说还是像沅舒窈戴的这种嫩红色发夹了,不少人都在张望,就连李红都忍不住问:“小沅同志,你这个发夹是什么时候买的?”
沅舒窈本身就很白,哪怕是下地干了一年多的活儿,竟然还是白得发光。很多人都想不明白,周芬芳跟李红把这一切归功于沅舒窈常年不断的雪花膏,两人咬着牙省吃俭用,也去买了来抹,却没这么明显的功效。
李桃花却知道,这肯定就是作者给白月光开的金手指啊。白皮肤红发夹,相交映衬着,显得沅舒窈越发白皙耀眼。
沅舒窈也戴得有些不自在,可遥遥发现某人看见自己戴着发夹时两眼泛光脸露傻笑的样子,沅舒窈又觉得被人围观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之前买的。”沅舒窈随口回答,说得已经很顺溜了。大家也就只当是她回g市那回买的,至于为什么之前不戴出来?
嗨,管天管地,还能管别人戴不戴发夹?赵母发现自己儿子最近每天晚上乘凉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回来的时候还明显心情不错。
这天晚上,赵母特意等在堂屋大门口。看见儿子拿这个东西边走边看,走到近前了才发现她这个当妈的。
赵言诚吓了一跳,手一缩就藏到了背后,一口气提到胸口上。发现是自己妈,赵言诚才吐出气来,“妈,你怎么还坐在这里呢?”
这黑不溜秋的,忽然来这么一下,真挺吓人的。赵母摇着蒲扇哼哼一声:“我这不是在等我儿子嘛,你看见我儿子没有?”
赵言诚失笑,“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还担心什么呢?”赵母竖着耳朵听自己房间里传来老伴儿的呼噜声,这才回头打量儿子:“你人是回来了,心却还没回来呢!”
赵言诚心头咯噔一跳,有些搞不清妈是不是发现了端倪。赵母也不跟他瞎扯,有些不高兴地说:“你大姑带话过来了,说是她那边有个不错的姑娘,回头找个时间,你去给你大姑送趟东西。”
眼看着儿子都二十好几了,队上谁不是都当两个孩子的爸了。就她家这儿子,一点都不慌。知道妈没有发现,赵言诚松了口气,毫不犹豫地拒绝:“最近稻子要上浆了,玉米也打花了,有什么东西要给大姑,就让人帮忙带一下吧。”
赵母拔高了音量:“赵大娃你别给我装傻!这是送东西的问题吗?你大姑忙里忙外给你张罗……”“妈,我不会跟别人相看的。”
赵言诚直接打断她的话,语气坚决。赵母沉默片刻,抻起来的脖子一点点塌了回去,像是被无形的重量压垮了肩。
赵言诚心里发酸,可该有的坚持他从来不会放弃。赵言诚在旁边的矮凳子上坐下,放缓了语气:“妈,你到底更疼你儿子,还是更疼你那没影儿的大孙子?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不外乎就是年纪到了就找个对象,不管有没有感情,结婚后吵吵闹闹总能过下去。”赵母不吭声,显然认为本来就该是这样的。“可是我不想这样,”赵言诚言辞恳切:“我不想好不容易活一辈子,就这样浑浑噩噩随随便便糊弄了自己。”
赵母微微抬头:“这咋叫糊弄了。”他们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赵言诚知道真说道理,肯定说不通,只能坦言:“对我来说,这就是糊弄。找对象,那是要跟我过一辈子的大事,要是我自己都不喜欢,不就是强迫自己吗?”
“妈,我真的到了必须强迫自己接受不喜欢的人这样糟糕的地步了吗?一接受还是几十年,到死了都要忍受不喜欢的人坟包包挨着我?”赵母没好气地用蒲扇拍了他一下:“什么死不死的,还年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