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何?”
邓三福摇头:“老奴不知,只是画院总领也知道皇上总喜欢让文越来画像,故特意来禀报了一句。”
元青青抬了抬手,本来想吩咐些什么,但最终把手放了下来:“罢了罢了,愿走便走吧,皇家画院终究还是不适合文先生这样的人。”
虽然这么说,但元青青也知道,文越应该是被最近一次的传言给逼走的,虽然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完全是没有的事,但三人成虎,流言一旦传起来,即使很快被压下去,总归还是会有人心在的。
南书房堆着的奏折少了一小半,而关注的重点也从元青青的喜好变成了各地的民情民意上表,倒是多了些看头。
“皇上。”邓三福从门外来了一趟,叫醒了沉浸在奏折之中的元青青,“御林军池队长在门外求见。”
池北?!
元青青有些惊奇,从来都不会主动来找自己,今日这是怎么了?
“让他进来。”
“是。”邓三福把池北请进来了之后就在门口守着,反正自己进去了也肯定会被元青青叫出去。
“何事?”
因为是太少发生的情况,元青青亲自站了起来,走到桌前的空地上。
“有一白衣人送了封信到御林军,但内层的信封写的是皇上亲启。”池北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递给元青青。
元青青一挑眉毛,接过来掂量了掂量,不过是几张纸的重量,便打开了来看。自己不是很熟悉,但顺着读了下去,元青青就知道谁是写信人了。
信是文越写的,算是一封告别信,虽然信封上写着“皇上亲启”,但字里行间都没有流露出一点的敬畏之意,完全是平辈的语气。信中告诉了元青青文越对他第一眼的印象,以及之后的相处感触,也提及了他这次选择离开的原因,和元青青猜的一模一样,但也告诉了元青青他会前往的方向,说不定哪一次在元青青微服私访的时候,两人还能重逢。
元青青读完了信,按照原来的样子小心翼翼折好,又重新放回了信封中,然后夹在了一本书中。
“怎会送到你那里去?”
“那日属下……”
“我。”元青青颇有些不讲理地打断了池北的话,纠正道。
“我……到宫中巡逻,回来时罗源说有一白衣人拿了幅画像,画的便是属……我,他便去问了,就拿回来这么一封信。我——打开看了,发现还有层信封,便来了。”
池北能说这么多话的时候并不多,这次完全是为了一次把事情解释清楚。
“原来是这样……”元青青点头,看来文越对于画的印象的确比对人的强得多,不过画了一次,便记得住池北的模样了,“对了。御林军总领因过被降职为大队长,而副总领之一提了上去,你便做副总领罢。”
“多谢皇上。”池北觉得或许自己每天晚上的事都被化为此次提升的无形助力了,外人看来,当真是艳羡得很,但个中欢喜,也只有当事人才能了解通透了。
薛正信的罪过很快就被定了下来,甚至元青青这次还亲自参与其中,重罪五条,条条都是要砍头的大罪,接过被判处在午门外凌迟处死,而其家人也被一同问斩。其余参与其中的大臣也全被论斩,只是行刑的方式不同罢了,这些大臣的家人多是被流放或是充军。
等到薛正信被处决后没几天,元青青就接到了上书说原本朝廷应当是左右丞共同带领百官,协助皇上,但如今右丞职位缺失,恳请皇上再任命一名官员担当此职。
一说这件事,元青青第一个想到的人不是朝中的大臣,而是自己的弟弟——元源,并且还一不做二不休地把元源给叫了进来。
元源下了早朝刚进家门,水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呢,就又被元青青派去的人叫回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