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菲走后,池北马上走回元青青身边,把刚刚放在袖子里的丝帕拿出来呈上去。
“拿去烧了!”元青青烦躁,不想看到这个明明是很赏心悦目的丝帕,胡乱甩甩袖子,转身走进院内。
邢菲还不知道自己用心绣好的丝帕已经化为了一缕青烟直上九霄,尚且欣喜池北收下了自己的谢礼。
莺莺走在一边看着自家娘娘的表情,有点不大好的预感——现在娘娘的表情就像是见了从西北回来之后的皇上一样,脸颊红红的,双眼里放着光芒,真是不大对劲。
等邢征远的回信重新寄回到元青青手中的时候,邢征远自己都已经快要到地方了。
元源此时已经回到了皇宫之中,被元青青要求回去看一看筹备的情况,而他自己还是悠闲地在行宫之中看看奏折,看看池北,自由无忧。
一天,元青青仍旧悠闲地在水缸边喂鱼,几尾锦鲤也自由自在地摇着尾巴,争先恐后地涌到水面上去抢夺鱼食。
小旗子则从院外飞速冲了进来,跪倒在元青青面前,紧接着就遭到了邓三福的训斥。
“说了几遭,怎还是这般心急?!怎就不能沉稳着些?!”
小旗子赶紧请罪,然后递上了从皇宫里来的信件。
元青青打开看了之后,有些奇怪没认出来这是谁的字,内容说的又是邢征远离京不足百里,再加上夏天已经快要过去,秋日到来之后山上的气温还是很低的,所以为了元青青的身体,还是请他尽快回京。可是,语气又不像是宫中的哪一位大臣,有一种作为长辈的自觉。
元青青皱眉:“谁来的信?”
“回皇上,是太后来信。”
元青青整个头皮从发际线麻到了后脖颈,整个人在大夏天都透心凉了。
“摆驾回宫!”
回宫之后就又是紧紧张张的生活,而且还要娶个皇后,并且还是那样的恶女人,元青青一想起来这件事就不断叹气。好在车厢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邢菲没有吵闹着要同自己共乘一车,不然才别扭呢。
元青青正趴在车厢里唉声叹气,车轮在地上滚动的声音盖过了他的声音,外边没人能听到,他可以放心大胆地叹气。
冷不丁“啵——”的一声把元青青下了一跳,动作静止,叹了一半的气也含在嘴里,果然,马车听了下来,池北飞快掀开帘子往马车内看了一眼。
“皇上?”
“我……朕没事!发生何事?”元青青赶紧做了起来,拿出一副威严的模样。
“路遇袭击,有一侍卫中暗器身亡,另一侍卫受伤。”池北简单回答,声音不大,但很沉稳,“属下斗胆请皇上伏于地面,以减少伤害。”
元青青赶紧照做,仍旧是用刚刚自己的动作,还用袖子盖住了脑袋。
没多大会儿,外边就传来了兵器相接的声音,叮叮当当的,让元青青心惊肉跳,心想暗卫怎么还不出来护驾?
元青青还正在胆战心惊着呢,外边的声音好像小了一些,之后重归安静,只有树上的蝉鸣声声传入耳朵。
“皇上,现已将偷袭者全部捉拿。”池北在马车前边说道。